头,想了一下,才捏着小拳头恨恨的说道:“把北狄那些大坏蛋抽筋扒皮,全部杀光!”
说到这里,铁头原本晶亮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仇恨。
沈千沫微微蹙眉。这个孩子心里似乎掩藏着无穷恨意。
她拍拍他的头,温言说道:“好,姐姐等着那一天。”
铁头被沈千沫亲切的样子吸引,一只脏黑的小手牢牢抓着她的衣角,不肯放手。
后面快步跑上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灰白胡须,瘦长身材。
男子急急拉开铁头的手,低声喝斥道:“铁头,不许无礼。”
随后又转身对沈千沫恭敬的作揖行礼道:“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煊王妃,还请煊王妃莫要见怪。”
“不必多礼。”沈千沫虚扶了一把,诚恳的说道:“铁头是个很有志气的好孩子。”
男子闻言,却是满脸沉痛之色的说道:“这孩子,是个苦命人。他的父亲是黎城守军,在北狄大军攻破黎城的时候当场战死,母亲和弟弟又在两日前被北狄人残忍杀害,还落得个死无全尸,整个家如今就剩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了,唉……”
原来如此!怪不得铁头这孩子对北狄会有如此深的仇恨。
沈千沫看着因提起自己的父母家人而眼眶泛红,却兀自强忍眼泪的倔强男孩,觉得心里有些抽痛。
她也是孤儿。铁头现在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那一年,她也只有十岁,父母遭遇意外双双身亡,举目无亲的她只好被收容到了孤儿院。那个寒意料峭的早晨,她第一次站在孤儿院空旷萧索的院子里,似乎也是这副孤独倔强的模样。
沈千沫低下身,柔声问他:“铁头,想不想看看飞云骑的战马?”
“当然想。”铁头连连点头,一脸的兴奋。
“那就跟姐姐走吧。”沈千沫牵起铁头的手,将他带到飞云骑的战马营。
对一支骑兵来说,战马是最重要的装备。飞云骑之所以能在对抗北狄的战斗中无往而不胜,战马的作用举足轻重。
飞云骑战马营,数以千计的战马正集结在一起训练队形。
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姿势雄壮,队列齐整,这是怎样一种壮美的风姿和奔腾的力量。
铁头远远的看着,小嘴张得合都合不拢,脸上满是艳羡之色。
为了让他更近距离的与战马接触,沈千沫又带他到马厩参观。
看着马厩中一排排整齐的战马,铁头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