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礼。“见过王妃。”
沈千沫朝他点点头,见他前面依次跪着三名身穿铠甲的士兵,灰头土脸的,看不清真容,此时正耷拉着脑袋,大概是震慑于闻人渊的气势,不敢抬头。
听见闻人渊行礼的声音,三人下意识的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沈千沫。
眼神闪烁,面现奸滑,似有所隐藏,并非忠厚良善之辈。沈千沫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在心中下了结论。
她的心理学和微表情可不是白学的。这三人身上的可疑之处不止这么一点。
如果是战场上的逃兵,为何只有脸上污秽不堪,而身上的铠甲却是完好无损,倒像是故意隐藏真容之举。
而且她不认为锦阳关守将的伙食会好到这个程度,中间那个士兵,明显是脑满肠肥之辈,根本不像是长年拼杀于战场的小兵。
“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边关守兵,逃离锦阳关?”心中既已有了定论,沈千沫便一针见血的厉声喝问,丝毫不给他们转圜的余地。
三人闻言瑟缩了一下,随即异口同声的喊冤,坚称自己只是守边的小兵,只因战事吃紧,锦阳关告急,北狄人凶猛残暴,见人就砍,实在可怕至极。而他几人家中都有父母妻小需要照顾,所以才一时冲动,想要逃离此地,以求保命。
三人哭诉的声泪俱下,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沈千沫却只是冷冷一笑,对闻人渊说道:“闻人将军,将士临阵脱逃,按军法该如何处置?”
“当斩。”闻人渊威严的吐出两个字。
沈千沫点点头,“你三人临阵脱逃,导致我方军心涣散,未战便已失先机,实在是罪大恶极,闻人将军就按军法,就地处置吧。”
她就不信,逼不出他们的真实身份来。
“属下遵命。”闻人渊正要命令身边的副将他三人押下去就地斩了,身后却远远的传来一声急呼:“慢着,还请煊王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