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听朱莉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达瓦里希’这个词也变味了?我耸耸肩,从篮子里拿出披风,刚想抖开,手却没能抓住披风,披风自己滚落到地上,铺展开来,我顿时明白裁缝老两口为什么花了这么多天,才把这件披风做好,他们疯了!
披风的材料是上乘的羊毛皮,毕竟镇外还堆着几百条盖大棚的羊毛皮没用,挑出几条毛色好的轻而易举,可这件披风,宽大而厚重,外皮内毛,披风周边都被仔细卷了一圈,成了厚实的毛边,系披风的不是皮绳或麻绳,而是一枚小巧的黄金搭链,背后皮革上更是用金丝线刺绣上了繁琐的花纹,乍一看那只是一只慵懒的狐狸,它似乎在小憩,漂亮臃肿的尾巴正围着自己的身体,可仔细一瞧,那只狐狸有一只眼微微半睁,散发着警觉地目光,藏在前爪下的嘴,还隐隐龇着尖牙,最让人吃惊的是,这只狐狸竟然是趴在一面盾牌上,老天啊,这哪是狐狸?简直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看这幅金丝绣,严重让人怀疑那个成语到底是狐假虎威,还是虎假狐威。
披风大小正合适,刚刚盖住脚,既不影响行动,也非常暖和,不过这重量,着实有些奇怪了,就算裁缝铺老两口把十张羊毛皮叠了三层做成一件披风,也没这么重啊!这都10多公斤了,伸手一捏,披风里另有玄机,似乎是一层……天啊,锁子甲!每个锁环只有豆粒大小的锁子甲!整面披风里夹进了一整张精细的锁子甲!难怪苔丝刚才拿着篮子那么费劲。
我抖了抖披风,并没有听见锁子甲的特有的金属碰撞声,看来裁缝老两口把锁子甲缝在了披风上,仔细摸了摸里面的毛皮,还能感觉到精细的针脚,真可谓是丝丝入扣,披风前摆里面还有四个暗扣,只要系好,不管多大的风,都不会将披风吹开。
我把披风重新捡起来,披在肩头,扣上搭扣,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还好,重量都均匀压在肩头了,并不费力,不然走着走着要是趴在地上起不来,可就成笑话了,我走下楼梯,推门出了镇公所,阿普顿正在门口等我,他仔细看了看我,赞赏道:“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啊,总督大人。”
我笑着点点头:“替我好好谢谢他们,这披风真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阿普顿鞠了半躬:“我想大伙听到您的赞赏,会非常高兴地,呃,会不会有点沉重?”
“挺好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重点无所谓,他们哪来的这么一副……”我还没说完,阿普顿就制止我继续说下去,他小声说:“阿瓦尔帮老铁匠做的,用了10公斤矮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