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棠嘶哑着声音道：“我会小心的，可是程葵，那你怎么办？”
“我？曲老师，我的一生就要耗在这儿了，我走不出去了。以后啊，我不会再有希望了。”程葵扬起了头。
“可是程葵，你还年轻……”曲晓棠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她看着程葵骄傲的抬起了头，看着她的眼里全是绝望，一时之间，曲晓棠哑然了。
程葵闭上了眼：“曲老师，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
“程葵……”曲晓棠还想说些什么，程葵轻轻摇了摇头。
曲晓棠慢慢的退出房间，关上门之前，她看见了程葵伸出了一只手，伸向了天。
她忽然明白了，那是一个少女永远实现不了的梦。
风吹进了房间里，掀起了程葵的发丝。
她慢慢转过头，看见了门外泪流满面的曲晓棠，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曲晓棠关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程葵。
没有以后了。
“怎么样？”沈昕站在大厅门口，看着曲晓棠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她连忙上前询问。
曲晓棠轻轻摇了摇头：“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严重太多了，沈昕，我曲晓棠已经发过誓了，必须要找到这个人，还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一个公道。”
可是谁又是无辜的呢？
曲晓棠已经不想去相信什么了。
被杀害的左旎旎、陈予是无辜的。
被利用的李真是无辜的。
被侵害被指使的程葵也是无辜的。
凶手和受害者，现在都已经成为了无辜的人。
曲晓棠不知道，到底该拿什么去衡量有罪和无罪。
“曲晓棠，你放心去做吧。我沈昕和你这么多年的朋友，只要你想做，我一定全力支持你。”沈昕对曲晓棠点了点头。
曲晓棠感动道：“谢谢你，沈昕。”
“好了，咱们之间就别说这些话了。对了，刚刚罗警官走了，他让我告诉你，之前他去联系陈予放学回家经过那条路上的人，意外发现了一件事。”沈昕说道。
“什么事儿？”提起有意外收获，曲晓棠立刻精神了起来。
“有人说，之前一直看到陈予都是和女孩子一起回家的，但是后来就换成了一个男生送她回家。你说会不会，李真和陈予在早恋？”沈昕猜测。
“早恋？”曲晓棠想起了程葵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