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翻开《太上感应篇》,细细阅读,不作理会。
穆睿见桌上摆着一杯清茶,一卷闲书,脸上露出笑意,将话题转向别处:“蔺老先生真是品性淡雅,宁静心空。”
蔺海不言,《太上感应篇》又是翻了一页。
穆睿见蔺海并不理会自己,又不赶自己离开,心中已然明白几分。半晌后方才开口:“怕是蔺老的书房中不只是《太上感应篇》这一本书。我猜猜,这书房里的书,没有展露出来的,多是兵家,法家的大作,可能其中一部《尉缭子》,一部《太公兵法》,都已被老先生翻得烂熟于心……”
穆睿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蔺海的反应,注意到蔺海神色微变,确定自己说得没错以后,他站起身,在书房中轻轻踱步。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如果是不理尘事,为何老前辈不习儒家仁礼,道家超然,而学习兵家法家的演兵筹幄?不是心中有抱负,又是什么?”穆睿越说越激动,再没有那种道衣飘然文弱的样子,犀利的眼光直逼蔺海。
终于,这一句话让蔺海不再反驳,在他轻轻将那《太上感应篇》合上和同时,眼睛也微微闭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有他的难处,心中升起一丝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