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无二,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马上就可以刺穿他的头颅,他也会去众人一般倒在地上,渐渐没了生机。
他闭上眼,任凭长矛来,心中竟然生出解脱之感,或许这才是他的宿命,当时他就应该如此死去,同乡邻一起倒在血泊之中,可能他早已经死去,这一切的种种不过一场美梦,现在正是梦醒的十分,一无所有。
等了许久,却依旧感受不到疼痛,那长矛早就应该刺下,他睁开眼,看见了一伟岸的身影,反正是在他眼中十分的伟岸,正挡在他身前,长矛将其胸膛贯穿,鲜血顺着矛头处滴落,滴落,并且越来越快,如泉涌,似水流。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那人肯定会流血而身亡,生机一点点的被蚕食干净。
他疑惑的看着那身影,有些熟悉,却也很是陌生,在他的记忆中不曾有这个身影。
他为何要这般,非亲非故,为何要替自己赴死,他实在是想不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低头,其脚上的鞋很是惹眼,带着已经干透了的血迹,差不多已经是被染成了红色。
没错,正是那双,那被他珍藏起来的那双鞋,踏虎头寨之时那人从脚上脱下来的那双,那这人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转头,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视线中,冲他一笑,难怪记忆中不曾有过这身影,原来他一直是在生活中,短短三个月的生活中,过往的记忆无他,之后的记忆却必不可少,定然会是浓重的一笔。
“天哥。”他低语,猛然睁开紧闭的双眼,额头上满是冷汗,口中喘着粗气,这一切,才是梦境,两相梦,何为真,梦中假,梦中真,真中假,假中真,梦是假,情是真。
“天哥。”他再次低语,想起这三个月的点滴,想起那双鞋,想起他的笑骂,想起方才的毒打,方才的话。
穷方才,穷,方才,他已经经过了穷困,也应该去忘记过往,方能成才,这一切,都是那人给予,没有他,自己那能有现在这般模样,恐怕还是在为温饱而发愁,如何能拜的师傅,习得武艺。
自己有什么资格抱怨,正如他所说,齐赫来才是他真正的仇人,同他衢州有什么关系,同万二有什么关系,同样是打仗,为何不见衢州境内如此哀鸿遍野,百姓何能得以安居,这一切,不过是当权者的过失罢了。
想到这,他暗自提了一口气,扶着墙头站起身来,抹了抹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也可能是两者都有,径直的向着门口走去,脚步铿锵,正如他徒脚带血上虎头,决心熠熠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