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宁流莺的耳边,极具嘲讽意味地说道:
“你要搞清楚,你现在在林府就是一个下人,一个贱婢!昨儿个既然愿意妥协,今天又装什么清高?都不肯叫自称,你难道还当你是那个坐在高位上的流莺夫人呐!”
“我……我没有……”
宁流莺只感觉头上吃痛,她艰难地开了口,却只能说出支离破碎的几个词。
柯欣儿一直没有松手,她冷眼瞧着宁流莺痛苦的模样,只等着她什么时候能喊出那个自称。
在屋里伺候的几个丫鬟看到这一幕,不仅不觉得心疼怜惜,还偷偷地朝宁流莺啐了一口。
在柯欣儿开始净面的时候,这些平常伺候她的丫鬟就鱼贯而入,只等着接下来为她梳妆打扮,做好了才方便向主子讨赏。
却不料柯欣儿只让这灰头土脸的女人在近身伺候,这女人居然还不服管教!
“我看她还真是不识好歹,夫人让她贴身伺候着那是她的福气,居然梳头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连个自称都不愿意叫,真是活该受惩罚!”
“我昨儿个听说她好像是镇南王府赶出来的小妾……从前锦衣玉食的也就算了,这都入了府里头了,她还装什么傲气啊!借谁的威风呢!”
“就是啊,她都肯心甘情愿留在府里伺候夫人了,还惹得夫人不高兴,难道还想和夫人平起平坐?真是可笑!”
……
几个丫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丝毫没有要在柯欣儿和宁流莺面前掩饰的样子。
柯欣儿也不制止,任由她们嘲讽着宁流莺。
她抓着宁流莺的头发等了半晌,却还是没听见对方开口求饶。
这欺辱的对象若是太倔,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柯欣儿顿时兴致全无。
她扯着宁流莺的头发往旁边一拽,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笨手笨脚的,连为本夫人梳个头都做不好!宁流莺,这就是你和我妥协后做出的样子?你是真的想被扔到乱葬岗,想让我给你个痛快?”
宁流莺的身子一颤,低眉顺眼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给你梳头梳痛了是我无心之失,若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了我也可以去学。”
“你当林府是给你学规矩的地方?”柯欣儿嗤笑了一声,“你实在不愿意改称呼也就罢了,毕竟本夫人心善,是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只是你也不配在我跟前儿伺候了。”
“笨手笨脚的,去膳房干点粗实活计吧。”
说着,柯欣儿冲一旁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