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会意,直接端了一木桶的冷水放在柯欣儿的面前,还贴心地为她递上了一个葫芦瓢。
柯欣儿用葫芦瓢在木桶里舀了一瓢冷水,并捏着宁流莺的下巴强行叫她张开嘴,随后便举着葫芦瓢往宁流莺的嘴里灌着水。
她的动作实在不怎么友好,坚硬的葫芦瓢直接顶在了宁流莺的牙床上,磨得嘴里一阵疼痛,甚至渗出血来,腥臭的冷水混着血丝,被一股脑儿地灌进了宁流莺的喉咙里。
待柯欣儿灌完水,她将手中的葫芦瓢一扔,这才放开了宁流莺的下巴。
“咳……咳……”宁流莺无力地伏在地上,忽然被灌进这么多腥臭的冷水,嘴里还一片疼痛,瞬间咳得更加厉害了。
柯欣儿取了一块绢帕,慢斯条理地擦拭着自己方才和宁流莺接触过的那只手,嗤笑了一声,嘲讽道:
“流莺夫人,你以前不是很神气吗?怎么这会儿就像个死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哎哟,小可怜,看着真叫人心疼啊!”
“咳……柯欣儿……你想做什么大可以明说……”猛咳过一阵后,宁流莺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比较完整的话。
听到她这话,柯欣儿忽然“咯咯”地笑了。
她笑吟吟地看向宁流莺,故作温柔地说道:“我想做什么,流莺夫人难道不知道吗?我刚才也说了,你落到我手里,自然是要将你挫骨扬灰……”
“呵……”宁流莺冷笑了一声,“柯欣儿,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也就那么点出息。”
从前害了柯婉,现在来报复宁流莺,不论何时她都好像活在仇恨和算计里。
“说得好像你从前和我很是相熟一般!你装什么装!”柯欣儿直接“呸”了一声,一口浓痰直接吐到了宁流莺的身上。
“还记不记得当日荷花宴,你是怎么让我在各位夫人小姐面前丢脸的?那会儿你觉得恶心想吐,我倒是觉得你惺惺作态,架势那么大也不知道做给谁看,真是叫人作呕!”
“我为何觉得你恶心,你不知道?”宁流莺的脸上忽然浮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柯欣儿,你还记得你对柯婉做过什么吗?”
乍一听到柯婉的名字,柯欣儿的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慌乱。
她直接高高地举起手掌打向了宁流莺,“贱人,你和柯婉很熟吗,这个时候还有闲心提别人?柯婉那是死有余辜,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要为别人打抱不平,还真是大善人啊!”
柯欣儿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