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镯,轻声说道。
这玉镯触手温润,手感倒是不错。
但她还是动手要将玉镯从手腕上褪下来,“无功不受禄,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玉镯我是断断不能收的。”
眼瞧着宁流莺就快将玉镯褪下来,元褚枫赶忙抓住了她的双手,强行停止了她的动作,眉宇间隐有不悦之色,“它不一样。”
“不过只是成色稍好的玉镯,又有哪里不一样?”宁流莺被元褚枫抓得吃痛,有些不太高兴地问道。
回应她的是元褚枫略显伤感的话语。
“这是本王的母亲曾经留下来的。”
听到这话,宁流莺一时语塞,双手挣扎的力度也弱了下来,“王爷的……母亲?”
元褚枫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沉声说道:“母亲留给本王的东西有二,除了那把剑,这只玉镯也叫银鸾。今日你为本王复原母亲画像,这镯子本王便送给你,也与你很是相配。”
“可是……”宁流莺神情有些犹豫,“王爷的母亲留下的东西毕竟不多,那银鸾剑因为我已经无法找回,若是再让我拿了这银鸾镯,我受之有愧。”
说着她又想将手下的玉镯褪下来。
元褚枫仍是捉住她的双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正色道:“不必说什么受之有愧,本王既然说送你,那你拿着便是,只要好好保存,旁人断然不会说你什么。”
见他的语气神色如此认真,宁流莺也不知如何拒绝,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收下了这银鸾镯。
元褚枫看宁流莺不再挣扎,便也放开了她的双手。
那银鸾镯正戴在宁流莺的腕上,十分合适,通神流转着淡淡的寒光,衬得美人冰肌玉骨。
方才还在拒绝的宁流莺这会儿倒是喜欢得紧,她双手收于袖中,生怕玉镯受到了什么损伤,又瞧着元褚枫的双眼说道:
“那银鸾剑因着我的原因,现下再也找不回来,如今王爷又将您母亲留下的另一样物件给了我,王爷如此厚爱倒叫人觉得不能适应。我的承诺还和从前一般,王爷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会为王爷赴汤蹈火。”
“怎的整日里把赴汤蹈火这词儿挂在嘴边?”元褚枫伸手揉了揉宁流莺柔软的发顶,“送了你的东西便是你的,你不用觉得受之有愧,也没有不能适应的道理。不过你的承诺,本王记住了。”
说着他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本王先前在府里宠你爱你,你可有觉得这般‘厚爱’不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