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纵火者,估计是这府内那个嫉恨她的姬妾干的好事。
虽说不是她做下的祸事,但其中也有关于她的一部分原因在,想来也叫人心里有些愧疚。
踟蹰了好一阵子,宁流莺才决心向元褚枫坦白。
她扯了扯元褚枫的衣袖,犹犹豫豫地说道:“王爷,其实……其实在失火之前,我确实去过慧心阁,但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进去看了一阵便出来了。晚些时候慧心阁失火,我并不知晓此事。”
说罢,她的身体就微微颤抖起来。
元褚枫的目光落在宁流莺的身体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问道:“如今你和本王说这件事,又想做什么呢?”
“我没有想做些什么。”宁流莺的头愈发地低了,“其实我也知道,这慧心阁失火说不定就是冲我来的,虽说凶手并不是我,但我也担了一半的责任。”
“我知道慧心阁中有对于王爷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如果王爷心中不平,大可以惩治我一番……”
宁流莺咬牙说完,便松开了元褚枫的手,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想着元褚枫接下来要如何处置她。
两人之间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过后,元褚枫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随后他又重新牵起宁流莺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宁流莺,你真以为你偷溜进慧心阁这件事本王不知道吗?如果要惩治你,本王何必等到现在?本王身边最重要的那件东西都被你偷走了,并且再也回不来,但本王仍旧养着你,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王爷……”
宁流莺艰难地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元褚枫瞥了她一眼,放开了她的下巴。
他看向不远处已经被烧毁的慧心阁,沉声说道:“本王重要的东西只有三样,一样便是那银鸾剑,一样是慧心阁中的画像。你应当也见过了,她便是本王的母亲。”
“如今银鸾与画像都已经毁了,就算再去想着惩治谁,又有什么用呢?”
听了这话,宁流莺只觉得如鲠在喉。
不论是银鸾剑还是楚若汐的画像,它们都直接或者间接地因为自己而损毁了,如果自己是元褚枫的话,肯定这会儿已经恨不得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吧。
可他却放过了自己,仍然将她娇养在这镇南王府内,叫她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又十分愧疚。
不过,为什么元褚枫方才说自己重要的东西有三样?
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