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秀对此却是很无所谓,语气中带着戏谑。
“你的手下私自胡作非为,肆意杀害良善满门,天理不容,当杀之儆效尤!”
耿林刻意加上私自二字,他的直觉告诉他,武秀虽然不屑,但应该对冯家的事情并不知情,
其实这事情,若是实力弱的修士,杀便杀了,可眼前的少年,一看就不好惹,没必要引起无妄灾祸,再令同门师兄弟徒增伤亡,
只要武秀退让一步,同意他们处置魏殃李晟,他们也就顺杆下猴了,在耿林看来,一个手下而已,总好过与自己师兄弟硬战一场吧。
这便是实力的另一种体现,没有足够的实力,恐怕他们是不会站在这儿和武秀打机锋的,早抡剑砍人了。
地上的魏殃听到这儿没有多想,再者说即便他多作他想,也不认为大人会是那种妥协退让之人。
倒是一旁的李晟冷汗直冒,这种事情换作范华的话,他可是毫不犹豫会卖了自己,不由一颗心七上八下。
“我的手下,只要不背叛我,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天塌了,我自会扛!”
没有字字铿锵,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却却给人一种无尽的真实。
人间不见,平淡如水.
魏殃有些愣神,他望着那道并不壮硕反而显得瘦削的身影,
这一刻,他有些相信天塌了,他亦是可以扛起整个天穹。
小心翼翼拭去额头不由冒出的冷汗,李晟在心中不停暗骂自己真是蠢货,
以这位大人的实力,好像根本用不着和无定剑派这群二五仔妥协。
即便想到如此,却还是因为武秀的话感到心口一热,
不为别的,至少范华那儿,这种话他都是听不到的,
试问天下,又有谁会为了一个命里卑微的手下放出这般豪言,
顿时觉得,这位大人与自己心中所想,还是有很大出入。
“所以,阁下是要纵恶犬行凶,反而不加以管教?”
好不容易抑制仇恨的耿林也是怒火攻心,他不仅是一个丈夫,更是无定剑派弟子,当为师门考虑,不过这一刻他却是顾不得了。
武秀没有说话,反而是看了眼地上的魏殃与李晟,伤势虽然不算严重,但也不允许多耽搁。
遂向前一步,魔气升腾,诡异而又神秘的魔纹在其脖颈以下的肌肤忽明忽亮,整片天地蒙上了一层阴暗。
这一刻他们有种错觉,那悬挂高空的烈阳,似是都想要避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