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另一处幽静小院中,一颗看上去上了年月的黄梨树在院落中央扎根,这个季节已是开满梨花。
朵朵梨花随风零落,一旁悬挂的秋千上,女子衣着朴素,冰肌玉骨,如同头顶高处那树冠梨花,素洁淡雅,一尘不染。
身后男子俊逸非凡,两手轻轻推着秋千上的女子晃荡,不过看其面容却是有些走神。
“妹子,你说你带回来的那个人,真的是万年前那位吗?”
范梨摇摇头,表示不确定,别说身后的兄长会质疑,实际上她也怀疑家族当初的决策,只是一直以来迫于一些人的威势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一万年,太久,确实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包括范家世世代代所遵从的宿命,也已经引起了无数次的质疑,不解,
以范家实力底蕴,明明可以出世,享万世荣光,却偏偏因为狗屁的宿命一万年来窝在这小小的平卢郡。
即便是在这小小的平卢郡,仍要被勒令严谨低调行事,条条框框的族规压的他们快要喘不过气来,
可以挥挥手灭掉的平卢郡其他家族,却堂而皇之与自己同起同坐,明明可以一家独霸,却仍是被灌输行中庸之道,
到了一定境界不经过家主同意甚至不能走出范家,这也可以解释他们去找武秀之时带去的人都是一些实力较弱的年轻弟子。
低调低调,范家的年轻一代已经听够了这两个字,也受够了现今的一切。
他们甚至不能与同辈交手切磋,不能进入武院,不得加与军方,一代代人在这平卢郡,在这范家默默无闻,直到老死。
而这所有的源头,都源于一个不靠谱的宿命,他们想要摆脱这一切,却因为某种枷锁限制,根本无法做到。
所以他们更加厌恶这一切,甚至连带着憎恶订下规则的人,即便那个人是范家先祖。
范梨虽说对一切不满,但还是愿意遵从先祖意志,若是因此从那宿命中解脱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那个人与传说中却是好像有些大相径庭,更惶恐他如今实力这般弱,又如何驾驭范家这般庞然大物。
一直以来,心中便有一个疑问,一万年了过去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如今的时代,真的会属于过去的人么?
“范家子弟应当继承先祖意志,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的话。”
这句话由一个柔弱女子口中吐出,却是斩钉截铁,让人无法轻视。
身后兄长继续说道,“即便他真的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