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还不够,……
我经历了那般痛苦,我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死第二次,亲人的亡灵无人慰藉,我又怎么能这般轻易失败。
这一世在这人间跌倒,便要在这人间重新来过,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来世的人不过是一些逃避的废物罢了,总是自以为是看不清自己,这一世任人欺凌至死,来世又能好到哪里。
我陈欢不做这样的废物,这一世我便要走兵修路,追随大人脚步。
“再多苦难风雨,陈欢不惧!”
“欺我之人杀之,挡我之人杀之,犯我之人亦杀之!”
他愤然对天嘶喊,杀机现,杀意盛,如实质一般骤现,一道惊雷突兀响起,闪电划破黑暗。
无双神剑不自觉颤栗归鞘,收敛锋芒,幽冥剑气裹挟着如血的光芒一闪而过,悬浮于空的神剑消失无形。
下一刻,身体之内剑气纵横,丹田处凝结起一粒剑丸,如暗红满月,仔细看去与无双剑身之上铭文一般无二。
陈欢此时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上扬,而一旁的武秀虽然表面很是淡然,但心中却仍是一喜,费尽功夫终究是成功了。
“大,大人,陈欢不,不,负厚望”微弱声音断断续续响起,他努力抬头看向那人.
细雨牛毛,飘洒而至,陈欢已无力支撑,一头倒在地上。
武秀弯腰,对上陈欢满是疲惫却不掩欣喜的眼神,苦命之人应当拼命,但如此不惜命般的拼命,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恨意,未必比自己少一分。
他理解,在强大力量面前的不可反抗,那种心胸中不甘与无能为力的恨,那种憋闷与窒息,比起死亡来的更加凶猛可怕。
在疲惫与不解中,武秀手侧绕而过控制力度的一掌打在其脖颈,陈欢只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累了,需要休息。”武秀轻声言语,索性将其扛在肩头。
成片的野草开始弯下了腰肢,叶子上夹带的水珠打湿了武秀的裤腿,他却满不在乎.
“酒香十里,与我何干,人间绚烂,与我何干,星河高悬,与我何干,天崩地裂,与我何干,与我何干,与我何干,与我何干,呵呵呵…”
如同行走在人间的孤魂野鬼,瘦削的少年脸上带着漠然,肩扛另一美貌青年,沐雨而行,声如细丝,傲然清冷,向这天地轻声诉着心中愤懑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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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两辆马车在官道上慢行,相比山路,官道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