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罗瑞亚的胳膊。接着,她就以一种施施然的姿态向琪琪他们走去,边走,边在口内说道:“呐,现在不怕我赢你们了?”
琪琪眯眯笑:“不怕,被赢好过没得玩。”
接着,在葛罗瑞亚落座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琪琪朝我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个OK的手势。
我也朝她比出了那三根手指。
麻将牌互相撞击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过没响多久,因为小精灵的送餐很快,所以用餐的声音取代了原本的玩乐声。
我注意到葛罗瑞亚也拿到了一份餐,并且吃得很香。想来是有人帮她订了午餐。琪琪给我推荐的套餐也很好吃,我看了菜品名,是红菜汤和熏鹿肉。
很快,社区活动中心又响起了推麻将牌的声音。我的耳边萦绕着葛罗瑞亚对明后天就要忙碌起来的抱怨和琪琪那就今天把麻将打个痛快的回应以及其他一些喧闹的杂音,例如时不时地喝水声,身边人的窃窃私语等等。
这使得我的思绪游离了。有时候,喧嚣如宁静般同样能使人置入一种忘我的境地。时间像是半凝固的液体,它不再轻易流动了,而我是一只陷在时间泥沼里的鳄鱼。每当这时,我总觉得我的眼睛是一部相机,周遭的一切在眨眼的瞬间,就统统被框在了镜头里,经过放空的大脑时长未知的冲洗,最后留下的,是不知多久前记忆里的光景。
这种老僧入定式的发呆是很难自我突破。除非……
除非……
“意志?”
除非有人在我旁边发出什么声响,不用多大,我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一点小动静就足以令我从无聊和虚度中惊醒。
“马塞勒斯?”
“去诊所吗?”
“……走。”
我离开的时候,麻将桌上的人已经换了一批。葛罗瑞亚还在,她的精神真好,打了一上午都不觉得厌烦。现在和她鏖战正酣的是希拉瑞莉,珊迪和琳,四人看样子正杀得是天昏地暗,难舍难分。
我的目光没有多留,很快随我出了门。
马塞勒斯今天戴了一副眼镜,是金丝边的。我本来并没有留意到,主要是一出门他的镜片就变成了黑色,实在很难不让人注意。
“你的眼镜……”
“噢,今天的太阳有点猛。”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变色的眼镜,“戴个墨镜遮遮阳。”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我也觉得今天的太阳有些刺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