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穿着白天的衣服，叼着烟靠在门上，看过来的目光清冷。
苏子意笑了，“阿谨，还没睡啊。”
言谨嗯了一声，一只手把叶柔拽过来，呼出一口气，“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苏子意在克莱德曼进来之后关好门，无奈的耸肩，“我不回来，住大街么。”
言谨不说话，把叶柔扔到了她的床上，关好门。
苏子意跟着他走，道：“我去照看一下小柔吧，她这样睡着醒来的时候肯定很不舒服。”
“不用，”言谨把烟扔进垃圾桶里，“谁让她喝，而且她醉没醉自己心里有点数。”
苏子意无奈，想想也是，他还是知道女人没醉的，只是没醉这样就更尴尬了。
苏子意道：“我以为你睡了。”
言谨摇摇头。
“你怎么没有等他们一起回来。”
“那女人非要等你。”
“哦。”
言谨垂下眼帘，“子意，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苏子意弯起唇角，伸手把口袋里的录音笔给他，“喏。收获不小。可以完完全全推理出来事情的原本。”
言谨没有动，他忽然站起身，一下子拉住了苏子意的肩膀。
“阿谨？”
言谨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整个人在灯光下看起来竟然有些颓然。他道：“子意，我其实不需要的。”
苏子意笑了，他伸手想要触碰男人的眉眼，感觉男人眼神游弋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轻轻触摸着眼角的一个细小的伤痕。
“还疼吗？”
言谨一愣，下意识的摇头，“这个早就好了。”他有些不自然的转开脸，“别碰了，并不是很好看。”
苏子意放下手，微微抿了唇，道：“阿谨，我刚刚一个人走的时候总是不其然的想起我们从前，你说你那个时候真的不疼吗？”
言谨顿了顿，“说实话，挺疼的。”
苏子意垂下眼帘，“你没告诉我。”
言谨笑了，冷硬的线条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柔和，“告诉你也止不了疼啊。再说了，也不是很疼。”
苏子意轻声嗯了一下，也不说话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言谨放开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录音笔，“既然子意这么为我着想，那我就不客气了。谢了。”
苏子意翻了个白眼，“睡觉。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