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回头,看到月光下,老娘那疲倦的身影,靠着门板在打瞌睡呢,心疼的不得了。
江小虎正打算叫老娘赶紧回家,却见严颜轻轻地拍了拍王喜凤的手背:“阿姨,咱们回家啦!”
“啊?这就回家啦?”王喜凤惊醒,看了看周围。
江铁柱正对江小虎千恩万谢,他媳妇虽然绷着脸,但内心也和以前有所不同。
严颜便搀着王喜凤,两人回江小虎家。这一晚,严颜就在江小虎家凑合一宿。
她本以为,农村家庭,又是这么贫穷的山村,卫生条件一定很差。尤其是那旱厕,肯定不能呆人。
可出乎意料的是,江小虎的房间十分整洁,家具虽然简陋,但是打理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样。
江小虎抱着被子,在客厅就和一宿不提。
第二天,他赶紧载着严颜,将其送回红花镇。
“你到底要去哪,我送你啊。”江小虎在路上一直问。
“镇政府啊!”严颜笑眯眯地回答。
江小虎白眼一翻:“你去镇政府干嘛啊?那是你家啊?”
“是啊!”严颜笑着看着他的侧颜,这个农村小伙子,皮肤黑黝黝的,但鼻梁挺直,还挺帅呢。
江小虎嗤笑一声,才不信她。不过,既然人家要求去镇政府,那就去镇政府吧。
却说江边村,这一大早,就有一条爆炸性的消息传了出去。
“你们知道不?张富功媳妇和江小龙私通,被他媳妇抓了,所以那女人才喝农药了!”
“哟,是真的啊?难怪了,那阵子老看江小龙往张富功家店里跑。”
一大早,张富功提着水杯,从江边散步回来,路过村小广场,哼着自己的小曲,琢磨啥时候去把碧云豆腐给吃足了。
“老张啊,咋样啊?”大老远有人跟他打招呼,笑嘻嘻的很热情。
张富功感觉面上有光,村里人可很少这么主动和他打招呼的。
他端起架子,咳嗽一声:“嗯,啊,挺好啊,反正比你好。”
那汉子抱着手,笑嘻嘻地在树下转悠着:“嗯,比我好啊,我横竖没帽子戴。”
男人对帽子这玩意儿,那可是非常敏感的。
张富功眉头一皱,停下来问:“你啥意思?”
“哈哈哈!”那汉子却又不说话,笑嘻嘻和别人聊天吹牛去了。
张富功心里那叫一个恼火,忐忑不安地回家去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