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疼啊,尤其是怕血。
他怎么都想不通,那个怂猫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刚才被打的时候,黄毛感觉自己就像个破面布口袋一样,被人丢了出来。
他擦擦眼泪和鼻涕,看到三个同伴都贴着墙,一溜烟地跑了。狗东西,真没义气,他暗暗地骂道。
江小虎拍了拍手,嘻嘻笑着:“滚,这才叫滚。”
说完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吓得黄毛屁滚尿流,连连倒退,也不哭了,求绕道:“哥我错了哥,虎子哥你饶了我!”
江小虎嘻嘻一笑,走到他跟前蹲下:“现在知道叫虎子哥了?行啊,我饶了你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你说,你说!”黄毛连忙道。
此时别说答应对方几件事,哪怕是让他跪地磕头叫爸爸都行,只要别再打他,别再见血了。
“第一,这面馆儿你以后不能来了,这里的服务费归我收。”江小虎竖起一根手指头,盯着黄毛的眼睛笑眯眯地说。
黄毛一哆嗦,心里直叫哭。
他暗道:“劳资们干这一行也不容易,破山村能有几处地方可收‘服务费’嘛!面馆是大头来着,你不叫我来,我就少了好大一笔钱哦!”
可是看看对方阳光灿烂的笑脸,白的发亮的牙齿,似乎他要不答应,分分钟就能被撕烂喉咙一样。
黄毛哪还敢多想,赶紧点头道:“我答应,我答应!”
他可忘不掉,自己刚才是怎么被踹出来的。寻常人能有这么大力气啊?看来,村里的传言不是假的,江小虎的确今非昔比了。
哎哟,江湖地位不保啊!黄毛哀叹。
“第二!这两位,是咱们山村的灵魂工程师,人家大城市里的女娃娃,能抛家舍业来咱这里支教,你觉得容易哇?往后,再让我知道你骚扰人家,蛋给你捏爆!”江小虎伸出手,缓慢而有力地捏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黄毛只觉得两腿间一凉,禁不住加紧裤裆,只顾点头,忘了说话了。
“第三,往后咱村的服务费这一行,我看你还是让权吧,都归我管了,你也归我管。”江小虎拍拍巴掌,站起身来,低头笑眯眯地对他说,“从今往后,你就叫我虎哥,我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这犹如无数个晴天霹雳,噼里啪啦,全砸在黄毛脑袋上。他好比霜打的茄子,蔫头蔫脑,没了气力。
有心反抗,打得过吗?不反抗,他又不甘心。
江小虎见他久不回答,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