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啦?”
碧云居然有些结巴了。
她不好意思地撩起落下的发丝,顺手掖在耳朵后。粉红的脸蛋儿,在晨曦中别有韵味。
江小虎又愣了一下神儿,心开始不安分。当然,他是条汉子,知道啥轻啥重。
“碧云姐,你来坐下。”他指着旁边的板凳儿,让碧云坐好。
碧云狐疑着,走过去坐下。
江小虎则蹲在她眼前,小心翼翼牵起她那只受伤的手。
尽管手很疼,而且现在有点木,但是碧云还是感受到,两人手碰触时那种异样的滋味。她心跳再次过去,心里自嘲:“别再跳啦,再跳就得心脏病咧!”
说实话,被江小虎牵着,这种奇妙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即便碧云已经结婚过,见识过男人,但是这种发自内心的悸颤却是第一回。
她死去的男人,从未带给过她这种幸福美妙滋味。
碧云偷偷地、仔细地打量江小虎。短寸下的大脑门儿,显得他格外聪明机灵。这娃眼睛不大不小,睫毛有点长和翘,像女孩的睫毛。皮肤有点黑,但是黑的让人心欢喜。
不行,不能再看了,碧云感觉心慌无比,头都晕了,这才挪开眼睛。
那滋味,既难受又让她无法自拔。
为了转移注意力,碧云随口问:“虎子,你这弄的是啥啊?”
“呋~”江小虎撅起嘴,轻轻吹着凉气,“是药,治烫伤的药,你别动啊!”
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轻轻撷了一些浆液,涂抹在红肿伤处。
被江小虎吹气儿的时候,碧云就感觉凉丝丝的,好舒服,痛一下子减轻了三分之一。等那药抹上去之后,温凉的感觉越发令她心旷神怡,甚至还能感觉有啥东西钻进毛孔里,滋润着她的手。
怪事出现,药抹上去之后,疼痛几乎一下子就消失九成。虽然还是有红肿,但是很明显,伤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花了十多分钟,江小虎才帮她抹完药。
“姐,家里有纱布嘛?”江小虎问道。
“没有咧。”碧云摇头。
江小虎说:“没事,我下午要去镇上,回头帮你去药店买一点。”
说到这,他又开始摇头叹息:“咱村儿太穷啦,连个药店都没有。这要是有啥急事儿,哪能来得及么。”
他暗自发誓,等自己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在村里开一个药店,便宜卖药给老百姓。
虽然这番话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