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意全无。
赶忙收拾利落,从厕所里冲出来,江小虎看到碧云正哭兮兮地在水龙头下洗手。
他忙问:“呀,碧云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去玩你的啊,面一会儿就煮好了,姐端给你吃。”碧云强撑笑脸,转头对江小虎说。
尽管她装的很轻松,但是那双痛到极致而不由自主红了的眼睛,以及紧锁的眉头和红肿的手,却一下子被江小虎捕捉到。
江小虎吓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走,冲到碧云跟前。他几乎啥也没想,一把就抓住碧云的手,仔细看,倒吸一口冷气。
“碧云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烫得这么严重?”江小虎问,这得马上去医院啊,天越来越热,回头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碧云忙摇头:“不用的,乡下人,哪有那么娇气。我回头用盐粒子抹一把,过两天就好了。你快进屋去吧,我还要给你窝两颗荷包蛋呢,今天多亏了你,不然姐就得吃大亏了。”
说着说着,碧云的声音低下来,目光暗下来,心里的委屈一下子随着手上的灼痛宣泄而出,眼泪如喷泉似地落下。
江小虎很是心疼,这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想把她一把抱进怀里,狠狠地拥抱着,给她全世界最安全的港湾。
他的手抬起来,手指抚触碧云的头发,想要再进一步,去帮她撷去泪水。然而就在指尖将要碰到她面庞时,却胆小地停住了。
江小虎从没恋爱过,所谓有贼心没贼胆儿。再说了,他刚帮人赶跑流氓,义正言辞的,自己再耍流氓算怎么回事啊?
目光落到她的手上,江小虎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姐你等我一下!”
他脚步匆匆,进了堂屋。
碧云还在暗自垂泪呢,刚刚感觉到头发丝有一丝颤动,感受到某人手指皮肤的温度。
虽然那种温差是很小的,但是久旷的女人非常敏感,尤其是对于异性的气息。她心跳加快,那一瞬,甚至于连手烫伤的痛都忽略了。
碧云等待着江小虎下一步的动作,她甚至幻想,当那只略带粗糙的大手抚摸自己面庞时,自己如何把脸蛋儿整个交付在他掌心里。
她微微闭上眼,两颗泪珠儿挂在睫毛上,好比清晨树叶上的露珠儿样晶莹闪亮。
太累了,一个寡妇人家,独自生活在夫家村子里,承受着各种流言蜚语,实在太辛苦。
若不是想着,走失的婆婆有一天能自己再走回来,她早就锁上家门,出外打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