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
“你放心去,这个皇位就由吾来坐。”他低声说,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话音落吃力的弯下腰,手盖上赫连月的眼睛,轻轻一掠。
等手拿开时,赫连月的眼睛也闭了上,没有了方才狰狞。
“之前提及的‘误会’,所指何事?”一股个大臣退到近旁,黎翊炎眸光一闪,出言问道,磨搓着拇指的扳指。
大臣立刻回道,“就在刚刚,身在匈奴王族部落的细作传回消息,原来先帝爷中毒是匈奴王族之人做的,和皇上和大皇子都没关系。”
“废妃记恨皇上,从宫里逃出去找上大皇子,故意污蔑皇上,没想到所有人都被她唬住了…”他痛心疾首的说,话到此处一顿,哭道,“皇上啊…大皇子也是听信了那废妃的谗言才会闯进宫中,您怎么就这么冲动……”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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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
赫连浅回头看过来,状做一脸震惊,踉跄的退开,“竟是如此……”
一场逼宫的反事,变成误会亲弟毒害父亲、为父报仇才闯进宫中,虽然大臣们清楚其中的猫腻,可百姓们不知道,叫谁听了都会叹一句“命运弄人”,然后庆祝新帝登基。
黎翊炎长舒了口气,就是他来计划,也只能到这步了。
由方才的那个大臣的哭声引起,众人这才哭做一团,又围着赫连月的尸身跪下,丞相从中挤出来。
侍从也快哭了,“殿下,快治伤吧,流了这么多血…”
赫连浅面露悲痛之色,摇了摇头。
“是吾的错,听信了那杨梅的话,要不是吾带兵闯进来,二弟也不会死…”他自责的说:“是吾的错…”
“生死有命,皇上年纪轻轻就驾崩实属遗憾,可大皇子不必太过自责。”丞相施礼说:“大皇子节哀!”
有他起头,立刻就有别的大臣跟风。
哭声来的快去的也快,止住了,他们齐声说道,“皇上节哀…”
这话说来也可笑。
没哀,又何来节一说。
赫连浅的面色苍白,眉眼之间透露出疲惫。
“吾要去歇歇,这里就交给丞相大人来办。”他说道,转身欲走。
“大皇子!”丞相立刻叫住他,跪下去双手伏地。
见状,一干大臣也齐刷刷的跪下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赫连浅看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