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的底色,在日光下莹莹发光,虽然还未经上色以及绣工雕琢,但是看上去依然精致不已。
即便是来自现代的宁云莜,也觉得这样的冰丝是难得的,难怪程梦溪会费劲机的弄到,想要去讨好宫里的那位。
略略思索了一番,宁云莜已经在心里定下了衣服的大致形状,便开始让人着手准备燃料。
这个年代所用的染料,基本都是花汁,颜色鲜妍,而且远比现代的工业染色剂环保。只是染色的手法却不像现代的高科技。
想到染色手法,宁云莜眸光一冷,唇角染上一抹冷笑,既然这么大费周章的做了,又岂能只讨回这么点回报?
看着院子里面已经调好的染料,宁云莜开口对下人们道:“各位师傅,想必大家都知道这匹天蚕冰丝的珍贵,更何况这天蚕冰丝是要做成成衣献给当今皇后的,我们自然是不能怠慢了。”
宁云莜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宁侧妃说得是,只是这天蚕冰丝实属罕见,若是真的一不小心染坏了,怕是咱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话的人名叫张穹,虽然口口声声称的是侧王妃,但是言语间却没有丝毫的尊敬,反倒是带着嘲讽之意,嘲讽宁云莜身为侧妃却在工坊的尴尬境地。
宁云莜的目光落到说话人的身上,眸光深处闪过一丝寒色,这个人是程梦溪留在这的心腹,似乎又是什么远房的表舅。
众人都以为宁云莜听到这话恐怕会有所不满,却见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甚至,听到张穹开口的时候,那笑意更加深了几分。
宁云莜唇角微勾,似乎不曾听到那言语中的嘲讽之意,言语平和:“张师傅这样说的确是有道理。天蚕冰丝虽是上等的料子,但是着实不易着色,若是弄砸了,怕是我们也担待不起。但我倒是有个想法。”
张穹不屑的瞥了撇嘴角,开口道:“莫非侧王妃这深闺中的女子,不仅懂得管账,还懂得染布不成?”
宁云莜垂了垂眸,掩过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冷笑。抬眸,眼中又是盈盈笑意:“张师傅说笑了,我只是觉得,再难做的事情,不过是需要多下些功夫罢了。既然这天蚕冰丝不易上色,那我们便用寻常布匹两倍的时间去上色,两倍不行,再用四倍,毕竟,咱们是为当今皇后做的成衣,又怎么能怠慢呢?”
听到宁云莜这样说来,张穹的嘴张了张,但还是没说出什么。
宁云莜见状一笑:“上色是不必担心的,但是这上色慢的天蚕冰丝,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