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这所学院开始就在默默努力。六年,前三年的学费已经有人替他交了,但是最后这三年的费用都是他自己交的。
他为了自己和妹妹的学业,从牙缝里榨钱,出卖着自己的体力,几乎每日都会为学费而奔波。
每个学期学院都要学费,每人五十万,江牧隐需要上交一百万。他能够筹钱的时间只有半年,可见他为此付出了多少。
江牧隐不可能让费尔斯主教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让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变成虚无,当初是上帝给了他希望,那由最纯净的光化身而成的伟大存在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帝是公正、公平、正义的存在,他是所有信徒心中的光明所在。
费尔斯主教并未因此而恼怒,在他看来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换了他是江牧隐,他自己都想往自己脸上来上一击凶狠的刺拳,但江牧隐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看着缓缓起身的费尔斯,目光依然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怨毒和愤怒。
但就是这样让费尔斯主教感到了不安,甚至恐惧。他离开了这里,不想再面对那个孩子。
江牧隐静静站在原地,他感觉这个世界是那么寒冷,仿佛严冬的寒气包裹住了他。他拿起桌子上的绿茶,大口大口喝着,眼泪混进去,他也浑然不知,还在喝着,一直到全部喝完。
他把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转身就向门口走去,不管费尔斯主教说的什么人,他都不打算见一见。
江牧隐依然坚信上帝执掌着公义冕冠,所有作恶的人都将被审判进入地狱,永世在熔岩中受苦。
现在他只是没有看到而已,人世那么大,即使神也不能将自己的光芒全部遍布这个世界。但他终究会看到的。
穿着黑灰色短衫的中年男人从客厅的另一扇门走进来,他走到客厅的桌子前,低头看了看那对杯子:一杯有茶、喝了一半,一杯没有、喝的很干净。
他静静看了会这对杯子,想着一些事,他能够从这些方面中侧写出那个孩子,想象他的心理状态。最终他得出结论,什么都没有只有平静,深渊般的平静。
中年男人打了个寒战自言自语说,“有些令人不安啊。”
——
江牧隐走到已经被重建的弥赛亚大教堂,从它被摧毁到现在重建也没有一个月。看着这座光鲜亮丽的大教堂,谁能想象到在不久前它还是一座废墟?
但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即使已经被重建,它也不再是曾经那座大教堂了。
江牧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