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明本来就是真抠门。
想到要把油菜全送给周山长家里，长明心里又不得劲了。全送了，他吃啥。现在再重新种油菜，等到油菜能吃，山上的野菜都出来了。一点都不划算。
要是不送，年礼又要换成别的。非要花一笔钱。
这些油菜再怎么稀奇，也就是一把蔬菜。往年没吃蔬菜，冬天还不是一样过了。
全送山长，花费也是一捧油菜种子而已。
比较下来还是送青菜好。
一想到一下就有两座大山在头上压着，长明叹气道。
“油菜送周山长，李先生家就送豆芽吧。今天去送豆芽，李先生听见也稀奇得很。”
元宝点点头，又道。
“年礼得要在过年前送出去，到时候人家好回礼。那么明天你送豆芽去李先生家。顺便带上一尾鱼，到了猪肉铺，买一个猪蹄膀带上。这样应该算丰厚了。”
除了豆芽和油菜让人眼前一亮，其余的都很规矩。
长明也明白。
但是还是忍不住叹气。
这还没上学，只是确定了明年春去上学。现在开销已经起来了。读书真是费钱。除开书本费，还有在书院的住宿费，别的开销一年下来也不菲。
当教书先生，来钱也省钱。
长明更加想要做教书先生了。
十里坡人生地不熟，长明和元宝除了给两个先生送了年礼，倒是没有地方和亲戚可以走，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过年。
长明却是个坐不住的人，过年可不能翻书看，说好休息。放下书本却不知道干啥。
只能在村子里转悠。来了这么些日子，两人都深居简出，村里人都不大认识。
元宝还好，邻居还熟悉一些，请邻居家的小姐姐吃过糖。
小姐姐是家里一把好手，里里外外操持。她娘对她不甚热情，总是让她干活。
元宝偶尔在家里呆累，出来转圈碰到过小姐姐挑水。
小姐姐家里没有水井，打水都是到村口的公共水井打水。路途有些远，水桶有些重。每次只能挑半桶水，来回好几趟才能把水缸挑满。可能吃得少，营养不良。小姐姐像根竹竿子，风都能吹倒。
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元宝的力大无穷。
有天太阳大，元宝晒着太阳，把佛经拿出来绣。
小姐姐看见羡慕不已。绣工可没元宝好，并且她不识字。看见元宝这么能干，眼睛都成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