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带头人是长春大伯娘。
长春偷了她的钱，跑没人影。婆婆还不让去找人。今年过年，桌上一点荤腥不见。儿子的婚事拖后几年不算，日子都难过许多。
听说长明卖小鱼赚钱，眼冒精光。带着村里三大姑八大婆逮住元宝打探。
长春大伯娘摸出一把花生，一脸肉痛递给元宝，笑着说道。
“见天看你们上山去捉小鱼，卖了多少钱啊？给大伯娘说说，让大伯娘开开眼界。”
元宝又不傻，吧嗒吃掉花生，敷衍道：“一桶鱼卖十文钱。挣个辛苦钱。你要不要来挣这个钱？”
“哈哈...十文钱啊...那还是算了吧。你自己挣！”长春大伯娘听到十文钱，嫌弃得很。
大冬天捉鱼，一整天才卖十文钱，还一待一天在山上。这钱来得太辛苦。还是算了吧。长春大伯娘喜欢钱，十文钱也喜欢。可是十文钱的利益驱使不动自家男人上山去捉鱼。
到底还是有点脑子的人，抱着怀疑问道：“十文钱你和长明还跑得这么利索。骗谁啊！”
元宝翻个白眼道：“爱信不信！”
这人讪笑。
没想过元宝会这么不给面子。
为了打消这些人再来打探的心思，元宝眼珠子一转，开始诉苦。
“十文钱已经好多啦，可以买几两肉。我们分家，没有分到一点粮食。分到的钱修了房子，再买粮食。剩下不多。十文钱也是钱，有进项已经很好了。绣花一天都卖不到十文钱。”
长春大伯娘挑眉，刻意说道。
“是啊，绣花一天都挣不到十文钱。要是一直卖小鱼，一年下来也很多钱。”
元宝扑哧一笑，眼里满是笑意道。
“哪里能卖一年，也就是卖过年这几天。许多吃不起肉的人家，买些小鱼回去炸面鱼打打牙祭。其余时候哪里卖得掉。”
大妈团都附和。
确实！
真要买得起肉，也不会买小鱼。买小鱼的人也就冬天打打牙祭买一点。
一桶鱼才卖十文钱。咬咬牙能吃得起。
大妈团看元宝充满怜悯。
元宝毫无压力。
初一这天针线都不能动。只能玩耍。要是初一这天还忙活不停，来年准忙不停。每天都生活在干活里。
这个风俗对妇女相当的仁慈。
大妈团看元宝这么可怜，再看看分到的家，虽然地盘大，但是到处都破破烂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