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想了一想,却是公正说道:“阻止芸生立后之事,确是封君扬在从中作梗。至于你身份泄露之事,却沒得十足的证据说是他所为。”
辰年听得这话有些意外,转头瞧了陆骁两眼,却是不觉笑了,道:“这就是你与封君扬的不同。若换做是他,他定不会这样答我。”
陆骁奇道:“他会怎么答你,”
辰年想了想,笑道:“他口中明明说着不是你,可听到人耳中,反而会叫人认定了是你。”
陆骁爽朗地笑了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该坦坦荡荡才是,”
辰年点点头,又问陆骁道:“芸生是被我义父带去王庭的事情,都有谁知晓,”
陆骁答道:“此事极为机密,除却王与我,就当时跟随在丘穆陵大人身边的那十几名卫士。那些卫士虽都是得王信任的人,可人心难测,谁也无法保证这些人就是绝对可信的。既然慕容部一心要阻拦王立芸生为后,定要去追查芸生的來路,由此也有可能知晓丘穆陵大人。”
辰年却从中听出了别的内容,思量片刻,道:“我义父此刻并不在上京,而且他已经改名换姓,是不是,”
陆骁闻言十分讶异,问道:“你怎知道,”这话一问出,他自己却不由先笑了,道:“我忘记了,你那么聪明,定是从我的话里猜到的。”
“很好猜的事情,若不是这般,他的身份怎会直到现在才漏出。”辰年停了一停,不觉微微皱眉,又道:“只是我还有许多事不明白,他既然是我母亲身边的护卫,我母亲去世不过才二十年,王庭中该还有认识我母亲与义父的人在,为何丘穆陵越这个名字大伙似是都不知道,直到现在才泄露出來,”
陆骁看她两眼,迟疑了一下,答道:“因为丘穆陵越并不是他的本名。”
这句话叫辰年太过惊愕,她愣怔了片刻,才下意识地问道:“不是他的本名,”
当初便是陆骁最先寻到的穆展越,当中情形最是清楚,他想此事不该再瞒着辰年,便就与她说道:“你可知你义父也有一半汉人血统,”
辰年茫然摇头,“不知。”
陆骁道:“他父亲乃是汉人,母亲出自纥古氏,也就是你母亲的母族。他跟在你母亲身边时的名字叫纥古越。不过当初王女南下时隐瞒了身份,他也该换了别的名字,至于那个名字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辰年半晌说不出话來,她与穆展越一同生活了十六年,叫了他十几年义父,直到现在才知道,她竟然对他一无所知。他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