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忍,却会有人觉得你是心软好欺。身为上位者,要恩威并重才是。”
辰年自嘲道:“我从未想着要什么上位者,所求的,不过是个心安罢了。”
崔习知她来此必有用意,可瞧着她总不肯提及,心中多少有些诧异,他便是再心机深沉,毕竟还是年少,扫她一眼,忍不住问道:“来找我何事?”
辰年不答,反倒是问他道:“你所求的是什么?是养大茂儿,还是想为父报仇,亦或是为了一展抱负?”
崔习不想她会突然问自己这个,一时之间竟有些迷茫。自从遭逢家破人亡之变,他所求的几经变迁。从一开始的苦苦求生,到后来的为父报仇,争霸天下,再到如今,便是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想要求些什么了。
辰年看了看他,又道:“你若一时想不清,我给你两日时间,想好了再告sù我。”
她起身离开,人还未走到院门,崔习便唤住了她。“我要一展抱负。”他坐在那里,双手扶在膝上,腰背挺得笔直,微微抬着下颌看她,那五官上虽还带着少年人的稚嫩,神色却是坚毅执着,重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要一展抱负。”
辰年回身看他片刻,道:“好,那我送你去封君扬那里。至于他肯不肯留你性命,会不会用你,我并不知晓。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崔习回望着她,沉声道:“最坏,不过一死。”
辰年微笑,道:“你能这样想,自是最好。”
翌日一早,辰年果然就将崔习送到了封君扬住处。封君扬万万想不到他会把崔习给自己送来,愣愣地看她半晌,这才出言问她道:“谢寨主,你这是想叫我养虎为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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