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念叨道:“大当家,我还是觉得去江南抢粮一事不妥。你想咱们若是扮作流民过去抢粮,那岂不是要坏了流民的名声?毕竟日后还是要往人家那地盘上去过日子的????”
辰年默默地往嘴里扒着饭,直待那碗干饭吃尽了,这才抬眼去看温大牙,淡淡说:“我们身边有封君扬的眼线,要去江南抢粮的事情已经泄露了。”
“????老话讲得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温大牙犹自念叨自己的话,慢了半拍,这才把辰年的话听入耳中,顿是一惊,道:“又出了内奸?”
“不错。”辰年缓缓点头,问他道:“你觉得这回会是哪个?”
温大牙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洗脱自己,当下想也不想地说道:“反正不是我!”转头间瞧见傻大正端着饭碗傻乎乎地看他,忙又补充道:“也不会是傻大,他没这个心眼,我能替他打包票的!”
辰年没好气地横他一眼,道:“若是不信你们两个,我何必与你说这事。”
温大牙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在凳子上蹲好,念道:“表面上瞅着一个个都忠心耿耿的,暗地里却做能如此不地道的事来,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辰年不耐听他磨叨,用筷子敲敲碗边,打断他的话,问道:“说要紧话,你瞧着谁最可疑?”
温大牙思量道:“不该是静前辈那里。”
辰年点头,“我师父做不来这事。”
温大牙想了想,又道:“也不该是道长那里,他一向看那王爷不对眼。”
“封君扬拿捏不住道长,不会是他。”
“难道又是崔习?”温大牙奇道,可随即自己就否定了这个猜测,“不能是他,他整日都被关在院子里,也不知晓咱们的事啊!”
温大牙一向是谁也不得罪的老好人,他宁肯将众人一个个地排除,也不具体指出谁的嫌疑最大。辰年对他也算了解,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忽地问他道:“你觉得鲁嵘峰与朱振两个谁的嫌疑更大?”
温大牙眼珠子转了转,却道:“这两人面上瞧着可都不像。”
辰年不觉笑了笑,鲁嵘锋与朱振两个却是最有可能成为封君扬眼线的人,鲁嵘锋是曾随着朝阳子往云西去过,免不得了与封君扬有过接触。而朱振那里,她记得在虎口岭时,他曾和那个樊景云走得很近,樊景云可是封君扬心腹中的心腹。
她瞧出温大牙耍滑头,便也未深究,想了想,道:“你提起崔习来,倒叫我一事,咱们总这么关着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