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疾步而來,直入院中,为首的正是薛盛英。薛盛英忌惮郑纶武功,不敢十分靠前,只站在院中大声笑道:“郑将军,美人恩享完了,就该出來了。”
那屋中却是沒有动静,辰年忍不住捂嘴而笑,转头对凑过來的郑纶低声说道:“出不來,贺泽中了我的**,十二个时辰内都动弹不得,就算是美人自己出來了,他也不出來。”
郑纶神色古怪,看辰年两眼,却是说道:“我先离开,你自己小心些。”
辰年点头,只注意着院中情形。
郑纶停了一下,又低声嘱咐道:“不管下面发生什么情形,不管薛盛英说些什么,你都莫要下去,一会儿我就回來。”
他说完,便将手中匕首塞给辰年,悄悄地从另一侧下了屋顶,身形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院中薛盛英听不到屋内回音,就给身边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心腹小心地凑到窗外,侧头仔细地听了一听,又捅破窗纸往里面窥视了一番,回來忍着笑向薛盛英禀道:“在呢,都在呢。郑将军好脾气,给美人当马骑呢,”
薛盛英听了哈哈大笑,故意又高声喊道:“郑将军,纵然谢姑娘是绝世美人,你也该有所节制,莫要伤身啊,”
辰年本正看戏看得好笑,听到“谢姑娘”一词却是一愣,转念稍一思量,顿时明白了贺泽与薛盛英的阴谋。他们两人这是要用一个假的“谢辰年”來离间郑纶与封君扬。
薛盛英在青州根基渐稳,张怀珉的威胁又已不在,他已开始不满足做封君扬的傀儡了。郑纶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大将,却是封君扬的人,他如何能甘心。所以,薛盛英要做的第一步,便是要郑纶与封君扬两个离心。
难怪贺泽会大张旗鼓地在青州城内搜寻她,原來竟是做了这般打算。能抓到她自然最好,不能抓到也沒关系,只要寻一个与她相似的人,郑纶在醉酒与药物的双重作用下,未必能分得清楚。
待事情做成之后,再将那女子除掉,只说推说谢辰年跑掉了,到时她便是百口莫辩。而郑纶也定清楚此事一出,封君扬必不能容他,无路可走之下,只得投靠薛盛英。
她念头转得极快,想了这许多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得院中薛盛英又高声调笑道:“郑将军,谢姑娘可是云西王都念念不忘的人,必然有过人之处,我千辛万苦给你寻了來,叫你也尝一尝个中滋味,你可莫要忘了我的好处啊。”
他言词越发不堪,也不知是说给屋内的“郑纶”听,还是说给这府中封君扬的眼线听。辰年听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