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贴身伺候的小厮忙低着头上前來帮着他穿好了衣物,贺泽怒气无处发泄,恼怒地踢他一脚,骂了一声“滚”,混乱地穿了件衣袍,便扯着封君扬往外走,口中叫道:“走,老子跟你一块去搜,”
薛盛英瞧他们两个闹成这般模样,也忙上前打圆场道:“世子爷莫要着急,我已命人将城守府都围住了,谢姑娘若真在这里,定能寻到的。”
封君扬看贺泽一眼,嘴角上挂了些冷笑,甩开了他的手往外走去。贺泽那里又要发火,被薛盛英勉强劝住了,沉着脸在后面出了屋门。片刻之后,屋子内外就只剩下了挨了贺泽一脚的小厮与仍在低声哭泣的女子。
那小厮瞧得封君扬等人出了院子,忙低声叫那女子穿好衣服,领了她匆匆出去。辰年依旧紧缩在床底动也不敢动一下,过不一会儿,刚才那小厮却又偷偷转回,趴在床前低声与辰年说道:“姑娘,你快些出來。”
辰年迟疑了一下,从床底爬了出來。
那小厮忙交代她道:“姑娘快些打散头发,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一会儿怕是还有人返回來搜这院子,到时候您就做出胆怯的模样往床内缩一缩,他们也不能真把您扯出來细看,定能糊弄过去。”
辰年略一迟疑便飞快地散开头发,一面脱着身上的外衣,一面问那小厮道:“刚才那女子呢。”
小厮答道:“她就是这院子的侍女,已经回了自己屋子,姑娘放心,沒人会疑心的。”
辰年将脱下的外衣交给小厮,回身看了看那狼狈不堪的床铺,不由皱了皱眉头,强压下心中的恶心跳到了床上,避开刚才贺泽与那女子躺过的地方,缩着身在床脚处坐下了。那小厮拿了她的夜行衣出去,刚将衣服藏好,果然又有人过來搜这个院子。
这回封君扬倒沒有亲來,却是郑纶带着人前來,将院子里的各处都搜了个遍,最后又搜到了贺泽卧室处。贺泽小厮忙上前拦住了他,低声说道:“这屋里刚才已是搜过的,只一个刚刚伺候过十二公子的一个丫头。”
郑纶不语,伸手推开了小厮,带着人进了屋内。这一次就将衣柜与床底都沒放过,床榻前的帷帐之前已是被封君扬削掉了大半边,床榻内的情景也一清二楚。辰年团着身子缩在床脚,低着头瑟瑟发抖,乍一看与之前那女子并无两样。
郑纶视线划过她身上时却顿了顿,往床边走了走,立在那里默默看向她。
辰年手心里都已经渗出了汗,满脑子都在想若是被郑纶识破了该如何做,是要拼杀出去吗。可郑纶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