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未答,只甩袖而去,当天下午就骑马出了熙园。顺平派了人暗中跟踪,瞧他是从北城门出的青州城,出城后径直向北,过了子牙河往燕次山方向去了。顺平得到回报忙将消息禀给了封君扬,封君扬默默地沉吟了片刻,抬眼看顺平,问道:“走得北漠古道?”
燕次山里有条古山道可以通向关外宣州,想当年北漠名将周志忍便是沿着那条山道翻燕次山而过,绕过了靖阳关,一路攻城略地,直接打到了江北第一大城——泰兴城外。
“是,”顺平应道,他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世子爷,此事有些蹊跷。前几日北边刚传来信说漠北鲜氏族的单于死了,为了立新的单于,鲜氏几大氏族斗得正欢,这陆骁突然北去,莫不是和此事有关?”
封君扬缓缓点头,淡淡道:“应是有关。”
陆骁既会因鲜氏族的权势争斗北归,那他显然就不是一般的鲜氏族人,而那能请得动他来保护辰年的穆展越,更不该只是清风寨中的一个杀手。封君扬忽地对穆展越的身份起了兴趣,默默思量片刻后,吩咐顺平道:“设法寻几个清风寨的老人过来,问一问穆展越是如何到了清风寨的,来时是否就抱着婴孩。”
顺平应声欲去,封君扬却又唤住了他,想了一想,又吩咐道:“准bèi一下吧,过几日就去盛都。”
顺平不想他这样早就走,不觉有些意ài,又瞧封君扬眉头轻锁,只当他是在烦扰辰年之事,想了一想便出言说道:“小的瞧着谢姑娘这两天十分安静,许是已经过了气头,世子爷何不过过去瞧瞧她?”
封君扬听了微愣片刻,却是轻轻一晒,说道:“她那个脾气,若是肯和我狠狠闹上几场,气头许是还能过去些,眼下越是这般安静,怕是越想着要跑。你且叫人看仔细些吧。”
顺平应了一声,见他再无别的吩咐,便无声地退了下去。
当天夜里,辰年那里果然突然闹了起来,她先假装肚痛把那伺候的侍女骗到身边,趁其不备点了侍女的穴道,然后又对换了两人的衣服,假扮做那侍女翻墙而出。偏不巧夜里正好是郑纶亲自当值,辰年这里墙头还没来得及上,郑纶人已是到了院中。
辰年见事情败露,索性回身发狠地和郑纶打了一架。她哪里会是郑纶的对手,纵是郑纶不敢伤她,几十招下来也将她制住了,辰年又气又火,偏偏自己丝毫动弹不得,最后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叫道:“你们都欺负我,你们就只会欺负我,你们不就是欺负我没爹没妈,欺负我是个孤女吗?”
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