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嘿嘿笑着将那玉把件揣进怀中,答道:“世子爷不知道,小的一说世子爷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谢姑娘眼神都呆愣了,再听说世子爷不肯吃药,便叫小的捏着您的鼻子往下灌,还嘱咐小的不用怕,事后您要问起,死不承认就是了。”
这样无赖的话还真是只有辰年才能讲的出來,封君扬唇角上扬的弧度不自觉地又大了些,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顺平道:“她说要见陆骁,”
顺平点了点头,回道:“谢姑娘一开始是这样说的,后來听小的说了世子爷的伤势,就沒再提这事,像是一时忘了。”
封君扬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肩头伤处,稍稍沉默了片刻,吩咐顺平道:“你去将陆骁请到我这里來,就说我有事与他商量。”
顺平忙就出去请陆骁。过不得一会儿,陆骁跟着顺平过來,进门见只封君扬一个,奇道:“我还当又是谢辰年唬我,不想真的是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封君扬坐在榻上微微欠了欠身,向陆骁歉意地笑笑,说道:“我腿上不方便,就不起來迎你了,随意坐吧。”
陆骁从不讲究这些,扯过把椅子在封君扬对面坐下了,闻到空气中隐隐带有血腥之气,便问道:“你受伤了,”
封君扬先挥手斥退了顺平,这才淡淡说道:“不碍事,只是些皮肉伤。”
陆骁记起前天夜里府中是稍稍乱了一阵,他听见动静还出來瞧了瞧,听顺平说沒事便就回去了。眼下见封君扬竟受了伤,他有些诧异地问封君扬道:“是前天夜里的刺客伤的,可当时顺平说沒事啊,怎会还伤到了你,谢辰年呢,她沒事吧,”
封君扬微笑着摇了摇头,“辰年无事。”
陆骁这才轻轻地“哦”了一声,放下心來。
封君扬看陆骁两眼,迟疑了一下,才又缓缓说道:“其实,我这伤是辰年刺伤的。”
陆骁闻言愣了一愣,抬眼看向封君扬,愕然问道:“你们两个怎地打起來了,”
封君扬轻轻叹了口气,将辰年遭人设计误信他要另娶别人的事情虚虚实实地与陆骁说了说,掩下了他确要娶芸生的实情不提,只说辰年误会他又不肯听他解释,又说道:“陆兄,我不怕你笑话,我真是不知该拿辰年如何是好,她的脾气上來又狠又倔,连话都不肯听我说一句,捅了我两刀就要跑。我实在无法,只好叫人将她暂时拘在了院子里。”
陆骁听完一副头大模样,忙推脱道:“你与我说这些可沒用,我对谢辰年也怵头得紧,再说就是我去劝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