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套出穆展越的下落。今日忽见她这般安静乖巧,陆骁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不由坐直了身子低下头去打量辰年,却见她双目红肿,明显是大哭过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辰年看他片刻,忽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低声说道:“陆骁,我想暂时离开青州,你能不能陪着我一起走?”
陆骁愣了一愣,心中更加肯定这丫头定是和情郎吵架了,便摆了摆手,重又懒散地躺倒下去,说道:“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私奔,也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就你那个情郎,你跑多远他也会把你抓回来的。我也不明白了,你们女人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敞开了说?非要动不动地就拿出走来威胁人!”
辰年本是一心要出去遍访名医为封君扬疗伤,只是不好叫人得知他的病情才这般说,却不想竟然会叫陆骁误会成这样,她气恼地看他两眼,恨恨地骂道:“你就是根棒槌!”
她说完转身便走,陆骁却在后面慢悠悠地回了一句,辰年一时没听清他说些什么,不由停下步子,回身问他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莫名其妙。”陆骁又半撑起身体,一本正经地问她道:“这词我用的对吗?昨日里才新学的。”
他汉话原本说得很是不好,在这青州城住了一个月却是大有长进,非但流利了许多,竟也开始学着用成语了。辰年被他气得几欲吐血,用指尖点着他的方向,却是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陆骁那里却又是补充说道:“哦,对了,还有慢走不送!”
辰年本是满心哀愁而来,却带了一腔恼怒而走,人都出了园子,气都还没能喘匀,只万分悔恨自己怎么就想起来去找陆骁。许是因为一时气昏了头,她不知怎的竟走到了乔老的院子里,待抬眼看到正在廊前翻晒草药的朝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
朝阳子只当她又是来求自己救那位世子爷,十分不耐烦地挥手说道:“没法救就是没法救,快走,快走,少来人眼前惹人心烦。”
辰年已是打算转身退出,却被他这态度激得火起,不禁张口回道:“没法就没法,我也没指望着你能救他。不过你名为神医却无法救人性命,非但无丝毫愧疚自责之心,反倒是一副以此为荣的嘴脸,倒也算桩稀奇事了!”
朝阳子闻言撩着眼皮瞥她一眼,嘿嘿冷笑道:“我有什么好自责的?就他这样的人死了也不委屈,都死绝了,天下才太平呢!小姑娘,你也少用激将之法,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我救他性命,那是我愿意,我若不愿意,他就是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