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未动,旁侧的乔老却是已先策马护在了封君扬车侧,只等着封君扬一声令下就去取陆骁性命。
辰年大急,忙赶在封君扬下令之前就跃下马车拉住了陆骁,小声央求道:“你莫和他一般见识,他因着身子不好,脾气也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
陆骁却是不依,怒气冲冲地嚷道:“谢辰年,我看你人也算不错,怎地找了这么个情郎!我冒死救了他的情人,他不说谢我,竟然还叫人来杀我,你说这是什么道理?我看你莫要和他相好了,省得以后生出儿女来也随他的性子。”
他这样满口的“情郎”“情人”嚷得众人皆知,辰年不觉羞得面红耳赤,待他后面又说出什么日后生儿女的事情,纵是她脸皮再厚,此刻也受不住了。谁知封君扬那里脸色却是意外地缓和了下来,唇角浅浅地弯了弯,说道:“阁下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至于我二人以后的儿女如何,就不劳阁下操心了。”
辰年瞧他竟然这样正儿八经地与陆骁斗嘴,一时无语至极,忍不住回头恼怒道:“阿策,你闭嘴!”
封君扬是什么身份,还从不曾有人敢这般叫着他的小名呵斥他。辰年这一声喝出,众人面上都是一僵,四周的暗卫们不由都向顺平看了过去,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原处没有动静,仿若压根没有听到这句犯上的话一般,便也很有眼色地齐齐做了聋子。
车内的封君扬果然不在意地笑了笑,竟真的不再理会陆骁,只命人把车帘放了下去,队伍继续前行。
辰年不由松了口气,转眼一看陆骁这里还怒容满面,忙又劝他道:“他就这样的脾气,嘴坏心不坏的,刚才叫人动手也只是和你玩笑,你莫要和他较真。你瞧瞧我,我都不和他一般见识的,你是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心胸还不及我?”
陆骁也瞧出封君扬身体病弱,似是有重伤在身,不能真的去打杀他,可刚才莫名其妙地被人威胁性命,他心中难免气愤难消,便说道:“他是你情郎,你愿意哄着是你的事。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你告诉他,他以后要是再这样找茬,就别怪我和他不客气!”
辰年连声应“是”,只盼着把这位爷给哄好了。
边上的顺平低着头不说话,却一直不肯离开辰年左右。陆骁人粗心不粗,到了此刻也多少猜到封君扬似是吃了自己的醋才会这般喜怒无常。他瞧一眼顺平,虽是对着辰年说话,却是故意把话说给顺平听,“谢辰年,我是应了你义父的要求才过来保护你,我救你是为了守信,不是因为喜欢你。你转告你的情郎,叫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