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问道:“什么话?”
封君扬想了一想,答道:“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辰年只简单地读过几本书,认了些字,并不曾学过这些,她轻轻地咬了咬唇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封君扬微微一愣,有些歉意地弯了弯唇角,耐心替她解释道:“这是《中庸》里的一句话,意思是君子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更是小心谨慎。在没有人听到的地方,更是恐惧害怕。”
他细细地将《中庸》中这一段话都解释给了辰年听,又说道:“你告诉那传信之人,若是顺平往后接,那就是无事。若是顺平假作不懂,那就是府中情形有变,叫他速速离开就是。”
辰年认真地将这一段话都背熟了,出去叫人找了往日里交好的伙伴过来,托他去办此事。那人肚子里的墨水连辰年还不如,这样绕的一段话,他费了好大劲才算是勉强记住了,与辰年说道:“辰年,你放心,我自会见机行事。”
辰年不敢在留下封君扬一人,只送那人到了院门口外,又细细地嘱咐了几句,这才看着他从后山方向走了。她又默默地立了片刻,直到瞧不见那人的身影这才转身回院,不一会儿却又听邱三在院子里喊来人了。
来人是小柳,臂弯里挎着个篮子,里面藏着她从父亲文凤鸣那里偷的老山参。因为封君扬在屋里,辰年怕被小柳看出什么端倪来,就没请她进屋,只拉着她在屋檐下说话。
辰年问道:“你偷这东西,二当家那里没有发觉吧?”
小柳抿了抿嘴,答道:“我爹这几日忙得都不着家,他怎么会知道!”
辰年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她左右看了看,见院外守卫的人都没注意她们这里,就贴近了小柳,低声问道:“你可听说寨子里的事情了?可知冀州军到了哪里?”
因着父亲的缘故,小柳虽不大出门,却也对这些事情知道些一二。她压低声音答道:“冀州军到哪里不知道,不过听说我爹他们的意思都是要坚守寨子,说咱们寨子易守难攻。”她停了停,凑到辰年耳边低声说道:“我看隔壁的严婶子她们已经在偷偷收拾东西,说是打算出去避一避。辰年,我们也和她们一起走吧。”
辰年不动声色,故意说道:“寨子现在守卫森严,没有大当家的命令,哪里就能走得了了!再说山里又危险重重,且不说那些野兽,万一再遇到了冀州军可怎么办?”
小柳也只听别人说了几句,具体安排也不知道,闻言便也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