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看重一个‘义’字,竟让你义父拿着信物去叫杨成放人,你说杨成能不能认这个信物?”
辰年感情上虽然百不情愿,可理智却叫她不得不承认封君扬说得不错。一想拿整个清风寨去冒险的竟是众人最为敬重的大当家,辰年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她怔怔地问道:“难道就要把大伙都瞒在鼓里,用大伙的命去做诱饵吗?寨子里还有许多家眷老幼,上上下下几千人的命,就这样不值钱吗?那个‘义’字呢?”
封君扬静静看她片刻,说道:“几千人的性命,于志在天下的人的眼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辰年的眼圈忽地红了,她扣紧了牙关,强忍着不叫泪珠从眼中滚落出来。过了一会儿,她忽地站起身来,发狠地说道:“我去给薛盛英送信,不叫杨成和张奎宿他们两个奸计得逞!”
封君扬缓缓摇头,说道:“你可知我为何不直接去寻薛盛英,而是先来这清风寨?因为必然还会有人在路上劫杀我们,凭我们两个现在情形,根本无法活着见到薛盛英。”
辰年瞪大了眼,奇道:“你不是说刺杀你的人不是杨成派来的吗?”
封君扬微微敛眉,答道:“这也是我一时想不透的地方。除了杨成,像是另有一股势力欲置我于死地,而那些人,却又不想杀你,又或是不想杀芸生。正因为这个,那两个刺客才没有在崖壁上施放袖箭。也许,昨日伤我的那蒙面人就是和他们是同一伙人。”
辰年被他绕得头晕,问道:“到底是谁还要杀你?”
封君扬面上带了些许苦笑,“许就是云西的人,可能是我的兄弟,也可能是我的叔伯。人心都隔着肚皮,谁又知道呢!”
辰年听得惊住,无法想象他自家里的人竟也会这般心狠手辣。
封君扬倒是笑了,说道:“哪,你看,一旦涉及到权利争斗,即便是父子兄弟都会自相残杀,所以张奎宿为了权势用清风寨做饵也就不算什么了。”
辰年瞧他这般想得开,倒不用自己去劝,便就说道:“那我们两个怎么办?什么都不能做了吗?”
封君扬点点头,轻笑道:“咱们两个首要做的就是保住小命,你不是也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我想了又想,眼下最安全的地方竟就是这清风寨,尤其是现在张奎宿又专门派了高手在外面保护咱们。只要你义父活着,他们就有所顾忌,不敢将你怎样。而我的性命现在全要指望着你,希望你能护得住我。”
辰年郑重应道:“你放心,但有我谢辰年性命在,我就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