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和拓跋濂拜好了天地,将缺憾的大婚补好。
“好累。”
张英拽下了发上的簪钗,把自己摔到了铺着柔软的垫子的椅子上:“云歌,我们要不明日就启程吧,早去早回。”
“这么急吗?”沐云歌绕到张英身后,替张英解开了发髻,揉了揉她被发簪发钗坠得生疼的头皮。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知会圣上一身,你觉得呢。”沐云歌一边揉一边说道:“你要是突然离开,圣上不见了你,会担心的。”
张英本也没打算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京城,当即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明日禀明圣上,下午启程。”
“瞧你这猴急的样子。”
沐云歌松开了张英,也坐到了椅子上:“你就没想过,如果拓跋濂的家人不喜欢你怎么办。
“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呗。”张英毫不在意:“反正我和濂过日子,又不是跟他们过,他们爱喜欢不喜欢,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倒是洒脱。”
沐云歌摆弄着面前的棋子,却没有要下棋的意思:“等着你真的面对时,你就不会这么释然了。”
她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发现蔺夫人是真的不喜欢自己时,心里多少还有空空落落的。
有很多事情,之所以觉得没那么重要,是因为这事情还没有真正发生。
没有发生的事情,自己怎么说都是可以的。但一旦发生了,就需要切切实实地去面对了。
然后,有很多细节就会变得和自己想的事情有很大的偏差。
张英没有面对过这类事情,所以暂时也无法理解沐云歌这话的意思。沐云歌也没有强迫张英去理解,笑着岔开了话题。
“张英,你跟拓跋濂进展如何?”
闻言,张英红了脸,怨怼地说道:“怎么问起这个了。”
“就说说嘛,你跟我说说你家拓跋濂,我跟你说说我家玄觞。”沐云歌一副八卦的样子,逗着张英。
“谁要听你说蔺玄觞了。”张英白了沐云歌一眼,道:“就你和蔺玄觞的事,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吧,还用得着你说。”
沐云歌这个月跟张英闲聊,聊着聊着就总是会说到蔺玄觞,让张英想不了解都难。
“当然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沐云歌笑道:“我和蔺玄觞这两个当事人一定比你更清楚,你这话说的不对,得罚。”
张英不再理她,自顾自走到塌边,捧着一碗燕窝吃。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