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善于伪装,在外人面前时刻端着正经君子的架子,可是背地里也没少干违法害人的勾当,手下自然也是一批阳奉阴违的乌合之众,除了曲意奉承没有丝毫作用。
“大人您跟我来,小心脚下,刚刚您侄女来让人放了不少的老鼠,这会儿恐怕没有清除干净,小心别污了您的官袍。”
易元枫跟前的狱卒跟条哈巴狗似的,巴不得把自家主子扛在脖子上。
“这小丫头还有些法子,那疯妇可就范了?”牢房里放老鼠,易元枫自然猜出了用途,竟还夸赞了沐云雪两句,觉得她孺子可教。
“没,没有,听说您侄女被吓晕过去了,当时并不是小的当值,所以并不甚清楚。”狱卒一时噤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回道。
他好不容易才得了县太爷的赏识,并不想因此葬送了前途,故意打起了太极。
“算了,没出息的玩意儿,枉我方才还觉得她孺子可教!”易元枫没想到沐云雪如此不争气,一时黑了脸,背着手大步朝前,一句话也没再多说。
“你若愿意签下这认罪书,我便放了你家娘子。”易元枫立在蔺玄觞的牢门前,端着县太爷的官架子,冷声威胁道。
“县太爷您说笑了,如今我身陷囹圄,身上还背着重罪,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成亲不过三五日的女子轻易妥协呢。”
蔺玄觞微微睁眼,故意不咸不淡地说道,易元枫和李氏还有沐云雪不同,毕竟是一方父母官,手上多少有些权力。
若是有了软肋捏在他手里,那局面就难以控制了,说不定连沐云歌都会一并折在里头。
这紧要关头,只要自己表现的越不在乎,她便越安全。
“你不用哄骗本官,本官来了好一会儿了,只见你两人浓情蜜意,你为了救他险些跃出牢门,她为了让你吃口热乎饭连头上唯一的钗子也舍得取下。”
易元枫冷着脸,将自己所见之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非得要逼蔺玄觞就范不可。
“大人您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书生,怎么会能跃出牢门,您所谓的亲眼所见,恐怕只不过是您的臆想而已。”
易元枫嘴角不着痕迹地轻轻一抽,话里满是讽刺,“少用这些小伎俩糊弄本官,本官虽算不上年轻,可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方才种种皆是本官亲眼所见,你若是想要耍花招,信不信本官立马便要了那疯妇的命。”
易元枫死死地盯着蔺玄觞,语气越发冰冷,不愿放过任何一丝逼他就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