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周旋,蔺玄觞终于留下来和沐云歌拜堂成亲,可同房当晚便被沐云歌赶去打地铺,神情虽无不悦,却有些怅惘:“娘子,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夜。”
沐云歌坐在床边,看着一身喜服就碍眼,虽然为嫁妆留下值得高兴,可作为一名从独立自由新时代穿越过来的女性,她打心底还是为这一门堪称儿戏的亲事闷闷不乐。
“你我并无感情基础,同陌生无异。”沐云歌斟酌着措辞,看向蔺玄觞,“答应你留下,是为了我母亲留下的嫁妆。蔺公子,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蔺玄觞眸底闪过异色。
倒是没有纠正她的说法,拜过堂成过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算齐全,还有绣球招亲为证,他们早已是铁板钉钉的夫妻。
不过,温水煮青蛙,来日方长。
“娘子。”蔺玄觞抱着被子站起身,见沐云歌神色警惕,他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外面晃动的人影,压低声音:“我知你心有不甘,可如今寄人篱下,即便是做戏,也要做全套。”
沐云歌看了眼窗外,那人影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又没了动静,若真是李氏派来听墙角的,自然不会轻易离去。
“不要动手动脚。”沐云歌举起拳头,握的‘卡擦’响,低声威胁,“否则我要你伤筋动骨。”
“……”
“娘子神威,为夫自然不敢冒犯。”蔺玄觞动作熟练地铺好被褥,在中间叠了一道被子,指了指内侧,“娘子,以此为界,我们一人一边,如何?”
他的体贴让沐云歌有些意外,不过确实少了许多麻烦,却瞥他一眼:“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如果这小子半夜敢做什么,她也好动手,不至于被困在床上墙角,陷入困境。
蔺玄觞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呢喃出声:“我记得你喜欢睡里面……”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沐云歌摘掉喜冠,豪放地丢在一边,捏着肩膀审视他一眼,却见蔺玄觞目露沐柔之色,伸手过来替她捏肩,动作力道掌握得刚刚好。
沐云歌不自觉发出一声惊呼,只听耳边一声轻笑:“娘子可是紧蔺了?这声音……”他压低身子,呼吸若有似无地在她耳边撩拨着,“当真容易让人误会。”
“流氓。”沐云歌反手就是一拳,却被蔺玄觞轻而易举化解,捏着她手腕轻轻摩挲片刻,很快放开,一本正经道:“放心,我只是看你顶着喜冠辛苦,帮你捏捏肩背,不会做什么的。”
沐云歌浑身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