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穗穗只专注炒菜,根本没有留意到齐丰看自己的眼神里的变化。
小姑子都回来,公婆大哥大嫂应该也快了。
果然,菜炒好之后,一家子都从地里回来了。
一家子人洗手后坐到矮桌上,穗穗已经将饭菜都端上桌了。
饭桌上齐氏一早就闻见田穗穗身上香喷喷的,她什么都没说,只呼噜呼噜地喝着疙瘩汤。等吃完饭,田穗穗收拾锅碗的时候,她才拉开齐丰,问:“在镇上给你娘子买什么好东西了,抹的这么香。”
齐丰笑呵呵坦诚道:“就是一块玫瑰味的猪胰子。”
“猪胰子,家里不是给你屋里买了一块新的吗?你怎么又给她买一块。”齐氏脸色不悦道。
齐丰有些为难,“娘,那块猪胰子没有香味,人家穗穗年纪还小,用点带香味的挺好的啊,女人身上就是有点香味才有女人味嘛。”
“你个臭小子,你是笑话娘像个男人婆了?就你知道疼媳妇,多买一块胰子不得多花钱吗?老实说,你买这玫瑰味的猪胰子花了多少钱?”齐氏追问道。
“玫瑰味的就是比普通的贵点,十五文钱。”
“什么?”齐氏压低声音惊怪道,“十五文钱?你可真够舍得的。带香味的胰子是咱们这种平头百姓用的起的吗?你也不看看咱们和她家都是什么人,用得着这么挖空心思讨好她吗?你们才刚成亲,她就这么让你给她花钱,没几日你的饷银也被她败光。”
齐氏这话听起来大有埋怨穗穗的意思。
“娘,穗穗不要,是儿子硬给她买的,她还叮嘱我省着点花,你看穗穗多体贴懂事啊。”齐丰为娘子喊冤道。
齐氏听儿子这么说,心里的怨气才稍稍消了一点,继续追问道:“你怕是动了自己那一两银饷吧?”
她给的儿子一百文钱,可是经过精打细算的。剩下的钱也只够两人在镇上随便买点小嘴儿吃,根本不够买那玫瑰胰子的。
齐丰点点头,承认道:“还是娘最懂儿子,穗穗刚到咱家,我想对她好点。”
齐氏白了儿子一眼,苦口婆心道:“你愿意待你娘子好,娘不阻拦,可是你也悠着点,别把辛苦钱都掰掰光了。”
“知道了娘,儿子有分寸的,再说了,人家穗穗也说不让我这么花了。”
他可不想听娘对穗穗有埋怨,穗穗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收拾完了以后,田穗穗就回了屋子,也不知道齐丰在外面忙什么呢,一直没有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