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住了八个丫鬟,我给她们起名“白芷,红芫,橙芋,黄芩,绿荷,青葙,蓝荨,紫芸”,其月曾调侃到:“缘止于今,云何相寻?少主这是多怕旧情人?”
楼月也有自己的解释:“一看主人就是个薄情寡幸之人,通俗讲不就是自己玩腻了还不许别人死缠烂打?”
我问他们知不知道我就在他们身后,其月坦荡回答:“不然你以为我们说给谁听的?”
我随口而出的名字,哪里想到那么多。
如今加上我这“金莲”,薄情主人的轮廓一下子清晰了……
同一群花季少女同床共枕,我却只能辗转反侧,难以成寐,翻来覆去地诅咒星沉。
已近拂晓,快到了上工时间,丫鬟们本来睡得就轻,被我一折腾都醒了,互相抱怨着,最胆小的青葙发现她边上多了个人,吓得大叫,引得其余七人也探头看来,皎洁的月光透进窗子,不用点灯也看得清楚。我面带微笑与她们打招呼,思考着如何自我介绍,我可不想叫“金莲”!
没有预想中她们对我的好奇,自我介绍和还未起好的名字也没用上,脾气最大的红芫说:“新来的,你大半夜瞎折腾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些丫头平日里见到我都是柔声细语的,巨大的反差惊得我忘了道歉,我的愣神在她们看来却是倨傲无理,平日里各为其主的八人对视一眼,联合将我围起来,黄芩扯掉我的被子,力气最大的橙芋揪着我头发把我按在墙上,红芫捏着我下巴,居高临下:“新来的丑八怪,别以为你和王爷有道一样的疤就登了天了,姑奶奶现在就给你添几个麻子!”
她从枕下摸出一支簪子,朝我脸上戳来,我愿放弃面子与她们求和,但身为女人,怎能放弃自己的脸?呃,我的思想好像也变得女性化了……我给自己编了另一个理由:我还没见过自己的新脸,虽说别人都说丑,也不能在我看见前毁了去。
我略微用力,就挣脱了钳制,反抓住了红芫和橙芋,突如其来的逆转让女孩们猝不及防。
红芫性子烈如风萧萧,橙芋眉宇间英气似端木兰,我一时心猿意马,对着她们娇嫩的脸庞一边亲了一口,气氛霎时诡异起来……
待我意识到现实时,松开了钳制她们的手,奉上迟到的歉意,二女一人打了我一巴掌,骂到:“变态!”
好在鸡鸣适时唱响,黎明的曙光代替了惨白的月光,众丫鬟都要起床各司其职去了,没工夫再搭理我,她们离开的眼神各异,蓝荨和紫芸表示同情,黄芩和绿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