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能躲则躲,新的“我”还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主动上前引起她们注意。
无垛闷哼一声扭过头去,无铃双眼放光地喊“夫君”,风萧萧揪着他耳朵,拽得他低了头,呲牙咧嘴地和我如出一辙。
我惊觉他没有我想象中得高,和我差不多,莫非……
我偷偷凑近无铃和她比了比个子,一声哀嚎,悼念我不见的身高,在一干目瞪口呆之中我质问黑袍子:“我怎么这么矮了?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不知不觉我双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无铃惊声尖叫,风萧萧劈掌斩向我的双臂,“咔嚓”两声,我的双臂便不再受自己控制,软软下垂。
无铃没有来安慰我,却去安慰黑袍子!还指着我问:“你这个丑丫头哪来的?敢谋杀煜亲王,当诛你九族!”
我懵了,什么情况?我一定是在做梦,我掐了掐耳朵,不疼,我真是在做梦!
我闭上眼掐了大腿一下,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睁开眼,一男三女神色各异地看着我……怎么还是梦里?
新上任的“我”尴尬地微笑着,就和往日里我偷情被抓现形一样。
他还无视三座欲喷发的火山,火上浇油地揉着我的头发说:“这个……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回府慢慢说吧!”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无垛早就想走了,只是人海茫茫,为了她腹中胎儿,不敢硬闯。
无铃和风萧萧环顾四周,打了个冷颤,才发现在京师百姓面前自己已经颜面无存,低头默认。
好戏落幕,百姓们意犹未尽地散去,黑袍子轻车熟路地驾车回府。我与三个女人对坐于车内,无视她们的敌视,用正恢复知觉的双手探索自己身体的变化。
少了两件东西。
多了两个东西。
我像是被禁锢在了一个女性皮囊里,而我原本的身体裹在其中,就像穿了件紧身衣,怎么都撑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