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回到王府里又喝得烂醉如泥,今日一早端木兰来的时候我还未醒,她也不避嫌,径直冲进我卧房骂我:“你这个样子能不让无忧失望么?天天醉生梦死,哪里是为人父的样子?”
我是和衣睡下的,还拎着个酒壶,满身酒气。艰难地抬起眼皮,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说:“我对不起你,扶柳说得对,我对不起任何人,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原谅?”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和我爹说清楚了,是我对不起你,我本来就是把你当替身,才没有拒绝婚事,害你被人误会。”
我坐起来,敲打着因宿醉而钝痛的脑袋,昏沉沉的思想如迷雾散去,逐渐清醒:“是我没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我做错了事,理应弥补,原不原谅不是我该考虑的。无忧她好像对所有男人都有了误会,她现在不愿见我,多劳你费心了……”
“父亲在女儿心中都是完美无瑕的,每个孩子都要经历理想和现实的转换,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她察觉到了什么,向门外喊到:“无忧,外边天冷,快进来吧!”
无忧身着桃红锦缎襦裙,围着一条纯白狐狸毛围脖,那是在西戎时候我猎的银狐做成的。
我第一次紧张自己的蓬头垢面,抱怨端木兰:“你好歹提醒我一声让我整理整理仪容啊!”
“你又不是去相亲,无忧还见过你阶下囚的样子呢!”
我看着无忧,有些害羞,不知所措。
“你爹向来不要脸,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他害羞。”为了缓和我们父女关系,端木兰戏言。
我吞吞吐吐地说:“无忧…对不起…爹爹让你失望了。”
“我已经明白了爹爹和娘亲的关系……难怪你们从不一起睡……”
端木兰搂着无忧自责地说:“都怪娘亲不好,是娘亲太爱面子,让你外公对爹爹有诸多偏见,还影响了你。爹爹没有对不起我们,是娘亲对不起他,你也和你爹道个歉吧!”
端木兰轻轻推着无忧,无忧迈出第一步后突然扑进我怀里。
“是无忧错怪爹爹了,外公说,你昨天找过我,是他把你赶走了……”无忧想起了什么,再次跑去开门:“外公,外边冷,您快进来,我爹爹脾气很好的,不会怪您!”
听到端木信雄来了,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躬身迎到:“岳父、哦不,端木将军您请坐,其月楼月,都死哪去了,快些泡壶祁门红茶!”
端木信雄呆呆地望着我,我用手胡乱地擦擦脸:“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