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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一路上都不来看我和爹爹,可是无忧很想娘亲。”
我第一次听到端木兰柔声说:“你怎么不来找娘亲呢?”
“爹爹说娘亲军务忙,不让我打扰您。”
“你很早就知道我是你娘亲了吗?”端木兰却瞅向我,她在问我“为何选她”。
我对无忧说:“无忧,爹爹没骗你吧,你娘亲是个大将军,是不是很自豪?”
同时也是回答端木兰的疑问,在军营,没有比大将军女儿的身份更崇高更安全了。
“嗯!如果爹爹也是个大将军就更好了!”
端木兰可不希望我立功当将军,那表示她任务的失败。
我说:“你爹我虽然是个小兵,可是空前绝后的第一个带有亲王爵的小兵,无忧可是郡主呢。”
她本来就是个小郡主,想来应该不陌生,可她却说:“我不要当郡主,我要和娘亲一样当将军!”
时间不早了,我虽然是避开巡逻过来的,难免人多眼杂,身为通敌叛国之徒与大将军私会久了会给端木兰带来麻烦,我抱了抱无忧,向她们告辞。
无忧还不理解我上了战场或许就是永别,没啥离愁,只是童言无忌地问:“爹爹是不是又和筱雅姐姐一起睡?为什么不能和娘亲一起睡?”
端木兰轻蔑地看着我,我额上生出了好几条黑线,小孩子理解的一起睡就是一起睡觉的意思,当初所有囚犯都睡在一起,她和筱雅亲厚才单独拿出筱雅来说。
我蹲下梳理着她才及肩的头发说:“爹爹得回自己营帐和你辛四叔他们睡,你想筱雅姐姐娘亲会带你去的,在这里要听娘亲话,千万不能一个人乱走,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爹爹慢走。”无忧伸手对我比划着再见。
说不定哪次再见时,你就不记得我了。
两军对垒,实力相当,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气氛日益紧张,士兵操练也愈发严格,而我秉承着“能偷懒绝不动”的原则,偷奸耍滑,迅速从一个“新兵蛋子”混成了入伍时间最短的“老兵油子”。
我们这个营可谓全军最低等了,被人称为“编外营”,其他营三千人,我们只有五百,全是吊车尾和罪犯,没什么报效祖国建功立业的宏愿,只有混吃和活着。辛四算是个例外,当属标兵无疑。
充军之人本来是没资格受封赏的,后来上位者发现有希望才有力量,但又不能真的封赏罪人,于是乎有了立功赎罪的机制:带罪之人斩敌军三百可免其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