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国公新婚夜被端木将军一脚踹出房门,京师百姓的幸福指数都提高了,仿佛端木兰为他们报了不共戴天之仇。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去给夫人赔罪,恰好看到皇后派来的嬷嬷拿着一方染血的喜帕笑逐颜开地离开了。
人间就是事多,有些人即使是处子之身也没有落红,不知道千百年来他们用这种方法冤枉了多少少女!皇后居然还管我们有没有圆房,简直比亲娘管得还宽!
不过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谁还能比我清楚,昨夜根本没有落红。虽然我清楚我不是处子之身,没资格要求夫人保持完璧,更何况她还比我年长八岁,阅历理应更加丰富,可我还是忍不住自我安慰她只不过是没有落红的那类人。
昨日被我撞飞的房门还未安上,门口由两个女将把守,不得不说,她们比房门牢固多了。
我是来道歉的,心知不能硬闯,我只能在门口喊到:“夫人,昨夜是我一时脑残,说错了话,惹您不高兴了,气大伤身,你若还有气,再踹我一脚就是了。现在还是先随我去用早膳吧!厨子都是你从将军府带来的,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端木兰果然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原来她还是个吃货。
餐桌之上,端木兰位于上座,她的两名副将位于她左右,扶柳坐在了左边第二个位置,我自行坐在端木兰右侧第二个位置上,心想这次我应该合她心意了,然而——
“谁允许你和本将同桌用膳的?”
不是说扶柳而是指我。
我无奈地放下筷子,她现在火气未消,我还是躲着些为好。
于是我说到:“夫人别急,我去找其月一起吃饭就是了!”
“对了,忘了还有其月,他跟着你也是不易,以后就叫他来主桌用膳吧!”
夫人果然心善,知道我们以前都同吃同住不分尊卑的。
我欢喜道:“夫人,那我呢?”
“你爱去哪去哪,别碍着我的眼就好!”
扶柳一脸同情又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没有丝毫解围的意思。
我肯定和京师八字不合,六年前就没过过好日子,六年后更加倒霉!
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奉旨娶回一头母老虎,等找到兵部侍郎的账册,我就趁着立功向皇上求个外派官职,离开这倒霉地方!
将军还真忙,明明皇上给了我们七天婚假,第一天端木兰就去军营了。
我继续翻箱倒柜找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