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相对而坐,却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而且一听到周文青说起“金”孙,她就想起当初那笔亿万赎金,就总觉得周文青有所暗示有所指。
巨额赎金虽然路家当初是不得已付出,但也是变相替郦家还了债,说到底还是郦家欠路家的。
所以只要一想到这点,林宁就觉得有块大石头时时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见到路家的人,只要他们一提到和钱相关的字眼,她就难免以为是对方是话里话外敲打她或者是暗示她什么,瞬间就觉得在人家面前矮了半截,直不起腰来。
虽然孩子的顺利降生让周文青还是改变了之前对她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但对于陈起堂的所作所为,她还是深怕路家将此事联系到自家身上,怀疑她们和陈起堂合伙演戏欺诈。更何况,路家虽然得到金孙,但对于付出必定是不平衡,耿耿于怀。
见林宁默然,周文青放下咖啡,微微拧眉,“你有什么心事?”
林宁收回心神,唇角凝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困难道,“说实在的,前一段忙,也没有跟你说说话......小清曾经和我说过那天的情况,关于那笔赎金,小清的意思——”
听到林宁突然提起郦颜清被绑架那天的情况,周文青不以为意道,“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林宁双手绞在一起,神情有些不安,轻声道,“原本那个钱也不该路家出,是被我家连累了。小清的意思是这笔钱还是将来我们还你们,只是时间上或许会长一些......”
说实话,提起这笔钱,的确是肉痛,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是真的觉得被勒索地窝火。
因为亲家的债务导致敲诈到自家头上,那种不得不乖乖受人摆布的不甘心,简直是有苦说不出。虽然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权衡了一下,还是找来自己家的律师给看了看。
律师看看那张纸,扶扶眼镜,“结论很简单,他们这么做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而且也应该是找专业的律师给看过。除非当时那种状况下报警,坐实了他们的绑架之名。但如今看来,这份约定也没有什么毛病,路公子和夫人没有进行婚前财产公证,有债务路公子承担也是说得过去的。但若是细推敲,当然也能挑出毛病,只怕到时打官司就只是针对这张纸的内容,那恐怕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更何况那些人拿到钱恐怕早就无影无踪了......”
律师罗嗦了半天,说来说去,自家只能认倒霉了,而且再折腾起来这事恐怕郦家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