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方重灰头土脸地从周文青的房间里出来,虽然心里并不舒畅,但他得承认,周文青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他给路远舟打了个电话。
路远舟的话证实周文青的话不假,但对于郦家的事,路远舟则和周文青坚定地统一战线,警惕道,“爸,她家那个烂摊子,谁都收拾不了,您别操心了......”
他说了说前几次遇到郦家债主的事之后抱怨道,“说不好听的,郦颜清早就被她家的债主盯上了,若不是在咱家,她哪有现在的好命?沾上她家真是倒霉透顶!有吃有喝还被好生伺候着,她可别不知足!......”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路方重心底顿时警惕。
不过路远舟的话着实让人听不下去,加上刚被周文青抢白兼敲打一顿,路方重心里正憋着火,于是隔着电话就骂上了,“浑小子!你说什么球话呢你!你眼里她是外人是吧?她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就跟她仇人一般?我过问一句不行吗?你瞧瞧你的德行,还沾上她家倒霉透顶,当初是谁拿刀架你脖子上去沾她的?!”
路方重很少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提到往事路远舟立即蔫了,讪讪辩解道,“爸,我不是怕你知道烦心吗?再说我妈她也——这么想的......”
以往每逢关键时刻搬出周文青肯定好使,谁知这次更是激起路方重的怒火,“放P!你妈是你妈!郦颜清和谁过日子?她怀的是你妈的孩子还是你的?她嫁给你后有什么错?你不为她家考虑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她的感受?最起码你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你能说句人话替她宽宽心也好......成天满嘴跑火车,说话没个正形,行为没个好样!说她不知足,我看不知足的是你!浑小子!”
“......”
路远舟直接惊着了,不明白自己一向和蔼的老爹怎么突然间向自己动起了火,而且火气还挺大,他委屈道,“爸,您老为她家事生这么大气何必呢?您可不知道,她那人脾气死倔,我是说什么都不对,她也不听,我干脆什么都甭说了......”
路方重骂完之后总算舒畅了些,缓和了下语气,依然严肃道,“她家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说不可怜是假的,你把你在外面陪不三不四的人的时间和心思多用点在她身上,听到没有?”
“爸——”路远舟急了,让他天天回家面对郦颜清的冷脸,他还不如独自面对空气呢,于是叫屈道,“我这是应酬——”
“应酬什么?应酬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