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拉开门缝将把手上的衣服拎进去时,才发现那是一件男士白衬衫,尺寸明显就是某人的。
连笑:“……”
她开始怀疑某人在借题发挥,并且有充足的证据。
但上了贼船没法下,最后她也只能湿着头发,打开门走了出去。
霍景云正在翻找药箱,闻声转过头来,神色依旧是清俊矜贵,但在触及少女装扮时眼底还是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暗芒。
连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觉得有些危险。
但霍景云已经起身走过来,修长的胳膊一环一捞,再次把人横抱起来,低头凑在她耳畔道:“别动,去上药。”
呼吸拂过,连笑的耳根红成一片。
膝盖跟手肘的擦伤是今天圆木压到的,并不严重,但泥坑里水脏,又泡了几个小时,边缘已经开始泛白,看上去皮肉绽开,有些可怕。
霍景云半蹲在她面前,拿着消毒水棉签,脸色冷得掉冰渣,动作却很细致温柔。
连笑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瞬间就有点心软跟愧疚,她想说什么,一抬头却对上对方的眼睛。
霍景云微微起身,口勿住了她。
身后床铺下陷了些,连笑向后撑着床单,摸到上边细腻的花纹跟冰凉的触感,跟身前形成鲜明对比。
“对不起。”她听到了霍景云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