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又见面了。”
面前男人冲她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像以往无数次见到的那样,又有着不同。
连笑瞥眼看了看自己被捏紧的手腕,面上不露分毫地得体微笑,“难为您还记得我,郎先生。”
侧面的人群已经渐渐拉开,舞池里互相交换舞伴的场面很常见,这会儿霍景云手里已经牵着阮曼妮,再没有风度也得进行完开场曲目。
于是所有人都见着京城第二位优秀的家族继承人拥着小绵羊一般的少女款款摆动步伐,两人面上均是笑意,远瞅着也很般配。
但也只有当事人清楚,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此时已经沦为修罗场。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连小姐,两年不见你可比我想象中的要优秀得多。”郎简抱着她转圈,在背光处压低声线,透出狠戾,“……手段也更狠了。”
连笑错开脸,清脆的舞步在高跟鞋下旋转,裙摆蹁跹,笑靥如花,“彼此彼此。”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手腕一疼,乐声里几乎可以听见自己骨头被捏得嘎吱作响。
身前的男人像想起了什么,眼底慢慢涌上了仇恨,红血丝爬上眼球,腥红一片。
“我没你那么无情,祸不及家人,连笑,你把事情做绝了。”
压抑的恨意像一把刀狠狠戳上来,仿佛要一下子割裂少女的咽喉。
连笑却连眉头没动一下,平静地回视着对方,声音近乎冷酷,“你现在已经沦落到只能在跳舞时欺负人了吗?郎先生,这样的你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她只冷冷地评判。
郎简却瞬间眼眶通红,下意识松懈了力道。
“对手?”今时不同往日的地位差别以及这段时间以来遭遇的悲痛让郎简面色陡然扭曲,他狠狠按着少女的肩胛骨,“你连我妹妹都杀了,真当我不敢弄死你吗?”
提到郎媛,他眼底的红血丝愈加疯长,像是要漫出来一样。
连笑不闪不避,眉眼微挑处甚至还故意道:“你有什么证据呢?再说,是我让你妹妹去蛇口的?她去做什么,你心知肚明。”
成王败寇,她最讨厌这种落了败还倒打一耙的。
她眼底划过一丝厌烦,还没等郎简再发狠,声音便淡了下来,“郎简,两年前小镇那一把火点起来,你就该猜到有今天。你真当我会毫无准备就来京城吗?”
言罢,她踩着最后的节点,挥开对方的胳膊,神情冷淡地将对方甩在身后。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