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加强防范,但该做的事情,两人都没落下。
又各自分开忙碌了几日,眼见张海泉那边已经眼巴巴准备好了合约书,霍景云却突然要去外地出差。
接到消息,连笑匆匆摘了工作牌往家里赶,刚出厂子,就见不远处的木棉花树下,一身白衬衫长身玉立的男人收了电话,冷峻的棱角在转头一瞬温和下来,目光在夕阳里透着澄澈的光。
干净而温暖。
连笑不自觉扬起笑脸,脚步轻快迎上去,“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在家属楼那边视察情况吗?”
“嗯,时间比较急。”霍景云点点头,抬手为她压住俏皮的碎发,挽起的袖口齐整干净,露出一截利落好看的肌肉线条。一小块阴影罩住眼皮,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见过你之后,我要立刻走。”
连笑动作一顿,微微偏头去看他,“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小事,很快回来。”霍景云垂眸,依旧是一副冷淡又运筹帷幄的表情。
连笑却不信。
因为她嗅见了对方指尖淡淡的烟草味。
男人素来严谨克制,清淡如兰,如果不是极为烦恼的事情,是决计不会抽烟消愁。
“……”连笑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多问,只抬手用指尖抚了抚他的衣角,轻声道:“那你注意安全,路上小心。工厂这边有我,不会让刘长峰钻了空子的。”
“嗯。”男人应得有些漫不经心,干燥指尖轻轻梳理过她的长发,继而又轻轻俯身,在耳畔低语,“就这样吗?”
有风拂过耳廓,似乎被夕阳晒得滚烫。
连笑只觉耳尖一痒,身体往后一缩,后腰却是靠在了车子上,她有些尴尬地微微扬起头,“什么就这……唔。”
后面半个字被淹没在突如其来的阴影笼罩里。
夕阳被隔绝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之后,热度却更加汹涌。
呼吸之间,全是男人身上干燥好闻的青草香气。
仿佛只是过了一瞬,高大的身影退开,连笑瞥见男人眼角带起的一丝笑意,紧紧贴在车窗上的手指蜷缩起来,感觉掌心一片湿润。
“你……不是赶时间吗?”她局促地垂眸,没话找话,心慌得像是月匈口揣了一只兔子。
头顶似乎传来一声浅笑。
“嗯,这就走了。”霍景云没再为难她,转身上了车。
连笑站在木棉树下,看看树跟车的位置,颇有些火烧火燎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