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凝固。
徐家二老在震惊中慌乱起身,态度以肉眼可见地软化下来。
那位端着架子,不愿开口的徐父主动伸出手,“原来您就是新厂长,我们家正刚多谢您的提携。”
边说着,他边胳膊肘捅了下徐母。
“是,是啊,谢谢……”徐母面色僵作一团,不知所措。
“两位客气了,这次徐正刚同志是在下达我通知过程中受伤,除了全程医药费外,厂里也会有额外补贴。”连笑一一握手,随和地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
在她长袖善舞之下,徐家二老很快夹着尾巴走了。
病床上的徐正刚很是愧疚地道歉,末了沉沉叹口气,失望道:“你说得对,副厂长确实在从中作梗,今天带头起哄的,就是他几个远方亲戚。”
张贴告示的事情,其实是徐正刚自己揽下的。
因为他信任和蔼可亲的原厂长不会狼子野心,真的想让众人团结一心渡过难关。
可惜……
“人心叵测,不怪你。”连笑从床头削了苹果递过去,宽慰道:“这次是我们疏忽,你好好养伤,就当带薪休假吧。”
“带薪休假?”听着少女口中层出不穷的新鲜词,徐正刚反而不好意思躺下去,执着而认真道:“你放心,我会尽快返回工作岗位的。”
连笑以老板的身份鼓励了几句,旋即也离开医院。
下午,她便派人给徐家送去油粮米面,一行人大张旗鼓,浩浩荡荡,整个家属楼都出来围观。
徐家二老千恩万谢,享受着众人钦羡的眼神,倍感面上有光,还得叹一句,“连厂长真是大人有大量,菩萨心肠,正刚是跟对领,导咯。”
其他人听到,皆是心情复杂,缩回家里暗自焦心。
作为第一家转型由私人承包的工厂,开工头一天就闹出伤人跟罢工,引起了小镇的广泛关注。
连张海泉都特地找连笑了解情况。
两人在办公室里谈了许久,出来时张主,任又是满面春风,引得国贸办众人纷纷犯嘀咕。
“这连家小姑娘是有舒心丸不成,怎么每回都能平息主,任的火气,真是稀罕。”
当然,如果问本人,张海泉肯定会说:“连丫头何止是有舒心丸,那简直就是宝贝疙瘩。”
关于谈话内容,无人知晓。
而国贸办走一遭后,张海泉也似乎并不想管,照旧对外招商引资。
纺织厂那边则